二一鞠躬,高高兴兴拿着银子下楼去了。
店小二走后,张老樵不乐意了,冲着宛儿说道:“我今天两次伸手管你要银子,第一次你不给我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怎么第二次还不给我?哼!”
宛儿答道:“樵老,人店小二就在咱眼前,用你倒一手拿我银子送人情?还不如我亲自给他呢!”
“我不是怕你抠门吗?”张老樵没好气地答道。
“跟我处这么久了,您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抠门了?”宛儿一听张老樵这话,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哪只眼睛?这还用问?”张老樵也不高兴了,“喝酒的眼睛呗!丹丘生都喝没了,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再给我老头子弄点酒!”
“樵老,您不是拉货的时候嫌太沉嘛!”尚炯在一旁替宛儿说话道,“所以宛儿姑娘说了,酒喝没了暂时就不给您补了,说到了陕西再说。”
“那,那也不行!”张老樵一撇嘴,“我今天就想喝!”
“这老头子,真是越老越跟小孩似的!”宛儿无奈,从身上掏出银子,说道:“喏,给您!不够喝酒的再管我要!”
张老樵立刻笑逐颜开,伸出双手去接银子。
宛儿瞪了张老樵一眼,从身上又多掏出了一些,放在了张老樵伸出的双手之间。
“丫头,我出去买酒去哈!”张老樵屁颠屁颠地跑出房门,哼着山西小调,一步三晃地找客栈掌柜的去了。
两天说话就过去了。在这两天里,张老樵喝酒,尚炯看医书,宋应星研究从宙院弄来的材料和设备,而张宛儿,则偷偷忙着飞鸽传书。
张宛儿飞鸽传书?她要干吗?
打在北京的时候,她不是答应过张老樵,要在重阳宫的旧址上,给张老樵建造一座高高的阁楼嘛。这不,这两天,她正在催进度。
岳州宛氏,打算要建西安分号。
宛儿,正好借这个机会,让高桂英想办法找一些工匠,在原终南山的重阳宫旧址上起一座阁楼。虽然盖阁楼不是一件容易事,在他们到陕西后也不一定能够建成,但至少,这也算是给张老樵一个安慰了。
宛儿说话算话,她之所以没跟张老樵开口提这件事,并不是说,要给张老樵一个惊喜,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不知道该如张口?怎么做,就怎么说呗!
非也。
人不在陕西,如何联系的陕西工匠,这不得好好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