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说得那样,他就是个骗子,根本就没有下场。
此刻,顾不上那么多了。宋应星定了定心神,继续拿稳笔杆,写了起来。
他得对得起张宛儿,这可是特意在琉璃厂戴月轩买的一杆好笔。
聚奎堂,钱谦益一边喝着钱千秋拿来的碧螺春,一边想着钱千秋。要不是喝着钱千秋的茶,想必钱谦益早就把这个人给忘了。
钱谦益在开场后,自己已经亲自下场,在东西文场来来回回溜达两趟了,但都没有看到钱千秋的影子。
莫非这个本家重孙没来下场考试不成?
钱谦益怎么想,都觉得钱千秋没有不来的理由。既然钱千秋拿了那么重的礼,买了他的“一朝平步上青云”,不来岂不是白花钱了?
钱谦益满脑子想着钱千秋的奉承之色。他不可能不来!或许是生病了?要么是这九千多个号舍,自己看漏了?
钱谦益又喝了一口碧螺春,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