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三没想到,他摊位边上的算卦先生居然深藏不露,有如此手段,于是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既然宋先生说和,在下不再动手便是,只是这二两银子……”
“嗐,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挂怀。”宋献策还了一礼,“这拿银子的也不是别人,他叫郑芝豹,福建泉州府南安县人。别看他也在这卖艺,但是他可不像你我,而是在这玩票儿的。”
“玩票儿的?那为何还要来砸我的场子?”浑三问道。
“芝豹,你自己说。”宋献策看了一眼郑芝豹,说道。
“我不是看你这小子天天耍腥活儿嘛,以为你是个骗子,所以来试试,看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明白了?”宋献策笑着说道。
“没想到这芝豹兄还挺急公好义的。”浑三笑了,“既然是玩票儿的,想必芝豹兄在南京城有正经营生吧?不知平日以何为生?”
“出海。”
“出海?”
“正是。”宋献策说道,“浑兄弟有所不知,他平日里跟着哥哥郑芝龙做些海上生意,空闲时才来这夫子庙玩玩。这不是这段时间长江封江出不了海,所以他才无事可做,来这夫子庙前玩票儿,以结交些江湖好汉。”
两个月来,宋献策一直在浑三摊位边上算卦,所以二人早就互相通报过了姓名。
“原来如此,难怪要和我在秦淮河中比试,看来是技痒了。”
“哈哈哈!正是,正是。”郑芝豹冲着围观的人群喊道:“今天不练了,散了散了!”
驱赶完围观的人群,郑芝豹说道:“我看兄弟身手不凡,不如你我二人,加上宋先生,咱们就拿这二两银子,找个酒馆儿,喝上几口如何?”
“借花献佛?”
“正是。”郑芝豹看了一眼宋献策,然后对浑三一拱手,说道:“敢问阁下高名?”
“高名谈不上,小人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