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名楚军斥候骑快马进入大营,直奔中军大帐。
傅芝炯听到急促的马蹄声,走出了中军大帐。斥候见了傅芝炯,翻身下马,抱拳说道:“禀大将军,北燕大军出营了,带了很多攻城器械,向我军大营杀来。”
傅芝炯眉头紧锁,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慕容辽这是要发动强攻了。”
傅芝炯把部将们召集到了中军大帐,沉声言道:“诸位,北燕大军就要攻打我军大营了,这将会是一场恶战,我们一定要守住大营!”
“好啊,我早就等着他们来了!”褚横川表现的很兴奋。
接着,傅芝炯下令道:“鹰扬将军靳子信守西营门,折冲将军钟威霖守东营门,虎威将军褚横川守南营门,其余将领跟随老夫去守北营门。诸位定要尽心防守,哪座营门被攻破,老夫就斩哪座营门的守将,绝不留情,你们都速去准备吧。”
“诺!”众将齐声回道。
靳子信和钟威霖领命离开了,褚横川却还站在原地不动。
傅芝炯见了,问道:“横川,你怎么不走?”
褚横川说道:“大将军,末将认为北燕大军自北而来,肯定会集中兵力攻打北营门。末将想跟随大将军去守北营门,至于南营门,请大将军另派一员战将去守吧。”
“住口!军情紧急,你休要啰嗦,速去南营门!否则,老夫现在就治你违抗军令之罪!”
褚横川见傅芝炯发怒了,急忙抱拳回道:“末将遵命!末将这就去!”
傅芝炯对亲兵统领季虔说道:“季虔,去把安王府的那三位门客叫来。”
“诺!”
过了片刻,宗佑兴、高无疾、段君阔三人跟着季虔来到了中军大帐。
傅芝炯对宗佑兴三人说道:“大军出征之时,安王把你们交给了老夫,让你们随军出征,想历练你们。今日真正历练的机会来了,北燕大军气势汹汹,就要攻打我军大营了,你们三人如果有谁愿意去厮杀,就随老夫去守北营门。如果有谁惜命,也可以留在营内,老夫绝不责怪,毕竟你们不是老夫的属下。”
“我们三人愿意跟随大将军去守北营门!”宗佑兴坚定地回道。
傅芝炯欣慰地点了点头,让亲兵们取来了三副甲胄,帮宗佑兴三人穿戴在了身上。
楚军大营的北营门外,北燕大军正在列阵,骑兵护住两翼,步军居中,阵势甚为严整。
慕容辽端坐在用木料搭建的高台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突然,他指着楚营的营墙对部将们说道:“你们都看看,那营墙上身穿金盔金甲之人便是傅芝炯。”
“王爷,末将看现在的傅芝炯不过是一个懦弱无胆的老匹夫而已。南楚也真是没人了,派这么一个老儿来做主帅。”狄元铃不屑地说道。
“狄将军,傅芝炯可不是懦弱之辈,你要记住,不要轻视你的任何一个对手。”
“末将记住了!”狄元铃回道。
这时,慕容理登上了高台,说道:“父王,将士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进攻了。”
“好,下令击鼓!”
随着一阵战鼓声响起,燕军的进攻开始了。
燕军士兵们不断拉动投石车的杠杆,飞石密密麻麻地砸向楚军。营墙上的楚军无处躲避,只能举起盾牌试着防护。很多士兵被飞石砸中身亡,还有些士兵被砸伤,躺在营墙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季虔举起了盾牌护着傅芝炯,大声说道:“大将军,此处凶险,请大将军先回中军大帐!”
傅芝炯一把拨开了盾牌,厉声吼道:“老夫身为主帅岂能退缩!弓弩手,用弩车还击!”
楚军的弩车虽然发射速度比较快,但是弩车的数量少,压制不住燕军的投石车。
慕容辽站起身来,得意地笑了笑,他令旗一挥,燕军士兵在投石车的掩护下如潮水般冲向楚军的营墙。
傅芝炯见燕军离得近了,急忙下令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将冲在最前面的燕军士兵射倒一大片。后面的燕军士兵不顾危险,冒着密集的箭雨,继续推着冲车、抬着云梯向前进攻。
不多时,燕军士兵们冲到了营墙底下,架起云梯开始向上攀爬。
楚军士兵搬起石头和滚木狠狠地向下砸去,许多燕军士兵被砸死,营墙底下堆满了燕军的尸体。
有些燕军士兵快要登上营墙时,却被楚军的长矛兵刺中,摔落在了地上,非死即伤。
在楚军将士的拼命防守下,燕军士兵进攻了两个时辰,竟无一人能登上营墙。慕容辽见状,只能下令鸣金收兵,让士兵们暂时撤了回来。
慕容辽对部将们说道:“诸位,下次进攻有没有哪位将军愿意率所部兵马冲在最前面?”
“末将愿意率本部兵马当先进攻!”狄元铃率先回道。
“好啊!狄元铃,你无愧奋威将军的名号,等攻破楚军大营,本王表奏陛下升你为左将军。”
傅芝炯话音刚落,建威将军侯预、镇威将军伏敞也站了出来,表示愿意率所部兵马当先攻城。
慕容辽许诺道:“三位将军,你们勇气可嘉,告诉你们属下的校尉、都尉、百夫长和士兵们,无论是谁,只要第一个攻上楚军的营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