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棕见夏雨到来,连忙迎上前去,压低声音,语速却异常清晰:“夏雨,李家的人已经到了,他们是来询问关于李元豹那件事情的。一会儿进去后,你务必机灵些,该说的就说,不该透露的半个字也别提。师父已经提前通知了你父亲,你师父夏文宇已经在里面了,别怕,跟我来!”
夏雨听后,心中立刻紧绷起一根弦,但脸上却并未显露分毫,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心里暗自嘀咕:李家的耳目还真是无孔不入,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看来夏云兰还是揍得太轻了,没能让她长记性!
随着夏云棕的引领,夏雨踏入了议事厅的大门。
此时,大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片肃穆之中夹杂着几分暗流涌动。
坐着的就有四五个,站着的则有七八个。
这些人中既有家族中的长辈,也有李家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同的情绪。
夏雨刚迈入门槛,一股无形的压力便扑面而来,她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锐利如刀的目光正穿透人群,直射向她。
她不由自主地顺着那目光望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以一种近乎仇恨的眼神瞪着自己,那双眼睛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敌意。
夏雨随即认出,这正是李元豹的祖父,李光熙,一位筑基期的强者。
夏雨迅速调整心态,收回目光,转而面向上座的族长夏文震,恭敬地行了一礼:“弟子夏雨,见过族长!”
族长夏文震的目光在夏雨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审视,又似乎在回忆。
昨天下午,峰管事已经将夏雨与李元豹之间的冲突以及后续的发展详细汇报给了他。
他原本就打算找个机会见见这个传闻中的女孩,没想到今天李家的人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
他心中暗叹,这夏雨,看来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嗯,起来吧!”夏文震的声音温和道。
他的话音还未落,李光熙便按捺不住,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你就是夏雨?哼,真是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造化,能在中了软灵散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我李府!”
夏雨咧嘴一笑,憨厚道:“弟子多谢前辈的夸奖,或许是上天眷顾,让我有幸逃过一劫吧。”
“哼!”李光熙被她厚脸皮的回答气得差点没忍住发作。
我是在夸你吗?我是在夸你吗?
你这是好赖话听不明白吧!
夏文宇害怕徒弟吃亏,连忙开口解围:“雨儿啊,今天只是例行询问,你不必紧张,有什么说什么,事实胜于雄辩。”
夏雨笑道更加灿烂了,呲着大白牙点头:“嗯嗯,师父说得对,我一定实话实说。”
李光熙看着这对师徒一唱一和,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忍不住大声喝道:“夏雨!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如何在中了软灵散这种剧毒之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我李府的?”
夏雨故作惊讶,眨了眨眼,明知故问道:“哦?软灵散?弟子实在好奇,前辈是怎么知道弟子种过软灵散的呢?”
李光熙被她这不按常理的反问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最后只能怒斥道:“是我在问你话,你最好给我老实回答,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夏文宇见状,不乐意了,大声反驳道:“李道友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您想要答案,是不是应该先礼后兵,回答我徒儿的问题呢?毕竟,您是如何知道我徒儿种了软灵散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总得弄个明白吧。”
“……”李光熙被这番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座火山即将在他胸膛内爆发,半晌之间,他嘴唇翕动,却硬是挤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族长夏文震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头,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忍不住瞪了二人一眼,心中暗道:这师徒两个,简直就是一对难缠的刺头,。
他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好了,都少说两句。夏雨,你是晚辈,长辈问话要恭敬回答,不得无礼。”
夏文宇嘿嘿一笑,看向徒弟,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那你先说,你是在哪里用的软灵散?”
夏雨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弟子是在李府参加寿宴的时候种了那种恶心的东西!若非如此,弟子又怎会生出这等疑问?”
“哦~!难怪你会有此疑问!”夏文宇拉长语调,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李光熙怒不可遏,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连肺都要气炸了:“你们少在这里含沙射影,老夫一生光明磊落,还不至于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
夏文宇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我徒弟是去参加你的寿宴,在你们家种了软灵散,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你没直接参与,也免不了有治家不严的罪责。哼,堂堂李家,竟然连自家的宴席都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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