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会是什么?恶魔,虫子,打不灭的死灵,还是疯狂的绿皮?
站在焦土上的御门宅眺望着远方,意识一次次陷落,他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是否真实,只是拼尽所已的反抗落幕之后,死亡临近前的绝望愈发深邃。
“在发呆?那群该死的绿皮要来了!”御门宅听到驻守在这道支零破碎的防线上的同伴大声地朝自己喊道,下一秒被兽人小子爆改之后的弹头漆黄的奇怪火箭弹角度刁钻地穿过了防线轰然炸开,御门宅顿时趁着剧烈的震荡力翻滚起来,属于死亡守望的旗帜在怪啸发出“wagh”声响的绿皮浪潮中颤悚,这里已经是一座孤堡,而他们的敌人来自于四面八方,亢奋的兽人wagh发动起来将会不断扯入其他绿皮战士合入战场。
杀人罐头毗邻着穿着破破烂烂金属残片缝合出不伦不类战甲的兽人小子冲向火力渐熄的驻点,笼罩在活化wagh立场下的绿皮各方面素质都增强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应对热熔枪喷吐的灼烧火径,这些战力高昂的兽人小子硬生生坚挺十多秒才化成焦黑灰烬,不住倾斜震荡爆弹的飓风爆弹枪也失去了往常的统治力,在杀人罐头自毁式地进攻将重型等离子机枪破坏后,支撑摇摇欲坠堡垒的最后一栋梁木垮下。
“wagh!”嗜杀的欲望让占据绿皮主流的兽人小子挥动着改装过的机械战斧采用最暴虐的闷砸方式摧毁人族引以为傲的动力装甲,风暴拳套回敬着落下的战斧、械棒,然而在吞没所有的绿皮大潮之下,一切反抗似乎全无意义。
“当!”御门宅抓住掷向面门的大斧,链锯拳刺向那头体格远比其他兽人小子都要魁梧的绿皮怪物,后者轻蔑地用粗壮如同树桩般的手臂钳住距离兽人胸口几毫米近的冷兵器,反手一拧,便将链锯拳扎向御门宅的喉管,“咔嚓”坚硬的动力铠侥幸阻下了锁喉利刃,然而只是延迟了几秒死亡的来临。
竭力催动动力装甲试图用科技力量与这头健硕兽人角力的御门宅被屁精驾驶的杀人罐头从背后顶飞,在半空中,他看到恍若长满腐烂的蔬果表面霉菌一样充斥着战场每一处的欧克兽人,“wagh!”浸没在碾压快感的兽人瞄见了空中飞人,无数撬棍、战斧如同烟花一样升起,“叮当叮当”纵然能够借助空中制动装置腾挪,然而笨重的钝器太多太密,动力甲就像是凯旋时敲起的洪钟,一声声不断绝,也一并震碎了壳子里的血肉。
“桀桀桀,嗅到了密谋与死亡的气息,想改变这一切吗?别否认了,你在期待着希望,而我能够给予你这样的希望。”
没有白天与黑夜的恒长空间里,御门宅听到贴在耳畔传来的蛊惑声音,他摇了摇头,他惦记着这遭罪的异世界还有着四大邪神,这家伙很可能是奸奇,他记起来了自己之前在试图用魔方虚空造船,串联起前几轮场景的记忆,他想到特装布里用猫猫锤敲断波动似乎有几分道理,只是他更在意,好端端地招老婆怎么就钻进意义不明的战场里面去了,还要面临邪神的劝诱,再说,就算是邪神的堕落引诱,那也至少该是色孽,关奸奇什么事。
“战,战,涂抹他们的血肉,杀戮,更狂欢地嗜虐!”
奸奇的声音之后,浑重仿佛钝斧劈开脑髓的声音升起,御门宅漫不经心地躺在不明不暗的空间里,任由空虐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
“...”
不是,哥们,说话啊,什么都不说不显得他很呆?沉寂的一段时间里,御门宅闻到了难以言状的腐臭气息,然而纳垢却什么都未开口。
色孽,御门宅枕着脑袋,等待着重头戏登场。
“哈哈哈哈。”他听到似男似女的愉悦笑声,那声音似乎称不上淫靡,可是若隐若现在音频颤动的压抑喘息却让人心中莫名涌出一股燥热,就像是人自己窥探出了自己内心的邪念一样。
“回头吧,孩子,你已经走入歧途,这条路的尽头不是予人温暖的太阳。”沧桑而慈爱的声线恍若一双手宽抚着御门宅,与令人油然舒心的语调截然不同的是,那话语中明显的警告。
“帝皇?”御门宅轻轻地念出那个字眼,整个空间如同平静池塘投入一颗石子,溅起一环环涟漪,他稀奇于自己到底在哪个空间?心灵空间,还是亚空间,他更偏信后一种可能,只是之前共鸣舰娘时,他隐约记得自己所共鸣的老婆好像还帮忙击退了邪神的眷属,按道理来讲,自己这块大肥肉再进入到亚空间应该也会招来邪神的爪牙才对。
不一样了,御门宅看着眼前这片空间,心中产生一种古怪的感触,他觉得空间变薄了些,前一次共鸣舰娘的时候,他感知不到空间的尽头,非常压抑且深沉,可这一次,他隐隐能够摸到一层屏障。
“你该回去了!”慈爱的声音稍稍加重了语气,“已经够了。”
“...”御门宅细细感受着屏障,恍惚间,他又重新看到那一回回惨烈的战场,隔断的事物正在鸣震。
“他做了选择,做了选择!”如同歌唱,又像是无数杂音按照简单梯度变化,在空间中传散着。
“不。”
御门宅听到那道温暖的声线在痛苦着,他霎然间心中竟产生一种莫大的自责,就像叛逆的孩子蓦然意识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