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夏岚风在荆县见到枯木居士,为张泰和而来。
“主公,张泰和年轻时,曾和老朽有个交集,这个人,老朽说句实话,能力不强,为人本分,可以用。”
能力强,就不会被张泰光抢去族长之位,更不会被人骗着留下。
“此外,主公身边需要有一个人帮着打理生活杂物,张泰和孙女,可以胜任。”
枯木居士跟夏岚风分析,用张泰和的好处。
“年少时,老朽师从兴安居士,老师还有一个族弟,娶妻张氏女,也就是张泰和的姑姑。彼时我们在老师的兴院学习,张泰和没有看着,总喜欢往兴院跑,一来二去,熟识几分。”
顿了顿,枯木居士继续道:“张泰和此人,忠厚老实,耍几分小心眼,还能让人看出来,大事不适合,小事没问题。况且,军中全是鲁莽之辈,主公也需要一位女郎打理生活琐事,主公才能腾开手,为大业做准备。”
夏岚风点点头,枯木居士说话就是好听,她都快被说服了。
“居士应该不止这个原因吧。”
闻言,枯木居士哈哈大笑,“瞒不过主公。早在几日前,老朽就收到张泰和送来的求救信,说张家可以投降夏络军,请我做说说情。老朽想到主公手底下缺人,特别是识字之人。正好有事和诸公商量,便动身前来,主公英武不凡,已经拿下荆县。”
夏岚风一阵无语,几天前,已经打算投靠她,几天后,还以俘虏的身份站在她面前,不仅没拦住大房不说,还给自己整得满身狼狈。
果然,是个不聪明的。
“有居士为他们说情,我便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年纪大的,让他们帮忙统计户籍,居士将夏络军现有实施的户籍标准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统计出来。正当壮年几位,加入夏络军预备役,至于张家三位女郎,同样加入夏络军预备役。”
夏岚风解释:“居士应该看出我的意图,这世道,乱,将打乱,所以,无论男女老幼,皆有力出力,更何况,世道对女子不友好,他们能多一份自保之力,我的功德便多一份。至于他们怎么想,我管不着,也也不想理会,时间会证明我才是对的。”
“主公身边不需要人服侍吗?”枯木居士不解,还想着再劝一劝。
“不需要。”
“依主公所言,老朽这就去和他们说。”
“行,居士去忙吧,随着人越来越多,夏络军的管理不能乱,我打算将其分成几支队伍,优中选中,选出最强之人,组成特战队。张家三位女郎,就编入夏络军下属女军中。”
路上,枯木居士还揣摩夏岚风所说的“功德”二字,愈发肯定某些事,走起路来脚步带风。
张泰和得到枯木居士嘱咐,又将家人集中在一起,宣布夏岚风的决定。
张家三位女郎听到让他们进入军中,顿时面无血色,噗通跪下,扯着张泰和裤脚哭泣。
“祖父,我们不去军中。”
一直以来,军中只有一种女人,那就是军妓。
让他们去军中,不就是明摆着让人去糟蹋他们,他们宁愿死,也不愿受此欺辱。
“对呀,祖父,你不是和枯木居士要好,你老再求求他,让他安排瑶儿他们去他处,姐妹受此磨难,我们又怎能安心为夏络军卖命。”张泰和子侄倍还没说话,孙辈先跪下来哭求。
又有张平瑶等人哭哭啼啼助攻,张家许多人都红了眼眶。
张泰和气笑了,孙女不好打,孙子还不能打吗?
他站起身,一脚踢翻孙子,气怒道:“尔等在此哭哭啼啼,是生怕夏络军听不到,还是觉得他们的刀不够快。收起你们要死要活的嘴脸,谁都不许哭。”
孙子如滚地瓜一般滚到角落,张泰和拉起孙女,问道:“瑶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说说,为何不愿意去军中?”
张平瑶擦干泪水,继续哽咽道:“祖父,孙女去的可是军营,军营中的女子,是什么身份,祖父难道不知道?”
说着说着,不由得有几分怨怼,张平瑶心如死灰,想着自己该以何种方式了断,才不会影响父兄。
张家培养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将他们卖个好价格,用于联姻,壮大家族势力。
张平瑶不求其他,小门小户也好,贩夫走卒也罢,就算是当小妾,她也认了,可是军妓啊,她不能认,不敢认。
张泰和越听越奇怪,他明明是在为全家着想,怎么在他们的理解中,他在将他们推入火坑呢。
张泰光能放弃他们一次,就能捅他们第二刀,他可不认为,这个时候,和那起子无情无义的小人搅合在一起,就是好事。
这世道,乱局早就出现,不站队,他们能干什么。
“张繁,你来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听不懂。”张泰和叫过学问最好的小儿子,越想越气,他一把年纪,辛辛苦苦为他们谋划,可是没一个领情。
“爹,我懂瑶儿的意思,他们宁愿死,也不愿到军中被人糟蹋,还请爹体谅。”
张泰和横眉冷对,体谅,他体谅不了,“让他们到军队中参与训练,怎么就是糟蹋他们?”
不能要了,一直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