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鼻子,毛清欢板着脸训斥:“看我做啥,训练。”
一定是有人在念叨她。
毛清欢努力板着一张脸,心里暗戳戳怀疑,一个一个分析。
突然,母亲王瑜伟光正的形象闪现脑海。
不用怀疑了,就是她。
另一边,刘拙鸿身后跟着两名铁骑,翻山越岭,以大无畏的神农尝百草精神,在南越找到不少有用的调料。
“这个,和陛下说的很像,我尝尝。呕……”刘拙鸿舌头发麻,变黑,捂着脖子躺在地上打滚。
“救我!”
铁骑见怪不怪,一根银针扎下去,直冲命穴,刺激生机。
刘拙鸿抖动几下,便不再动弹。
铁骑伸出手,摸了摸脉搏,翻开眼睑。
“没事,抬走。”
再一次醒来,刘拙鸿发现自己正在破茅屋中,身下铺着发霉的稻草。房梁上挂着一根发黑的腊肉,一把弓,几根木箭。
看样子,是猎户在山里的居所。
“这次,我睡了多久?”刘拙鸿撑着身子问,舌头还肿着,发声稍显困难。
“一天一夜。”铁骑面无表情,嗡声回应。
知晓两人话少,一路上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刘拙鸿亦没有感到奇怪。
“我们还在山里?”
“是。”
“东西呢?”
“连根带土,已保存妥当。”
闻言,刘拙鸿重新躺回去。
醒来,鼻尖传出浓郁肉香,几根木头搭建的灶台上,陶罐发出“噗噗”声响。
刘拙鸿肚子亦传来咕咕叫声。
饿肚子的感觉,他早就习惯,此刻却觉得肚饿难忍。
概因太香。
“里面放了什么?”刘拙鸿坐起身,看着冒白烟的锅,悄悄咽了咽口水。
“山上找到的一点小玩意,你尝过,无毒。”
“会不会有问题?”刘拙鸿小心翼翼,太香,突然不敢下嘴。
铁骑盛出一碗,端到刘拙鸿面前,依旧面无表情死样,“喝吧,没毒。”
刘拙鸿眼一闭,喝就喝。
端起,一口而尽,本就受伤的舌头,烫得冒泡。
“嘶——”
不过,真香。
香味残留在鼻尖,在口腔,在胃里。
令人回味无穷。
爬起来,找出随身包袱,油纸包裹下,装订成册的笔记本出现在眼前。
无需铁骑催促,拿出炭笔,刘拙鸿奋笔疾书,认真记录下这一次经验。
休息几天后,刘拙鸿再一次上路,丛林里,留下他远去的背影。
……
甘乐池水乡长大,一向不怕水的他,如今对水深处起了几丝忌惮之意。
谁家好人天天将人往海里抛着玩,谁家好人天天泡在海水中,皮肤发白。
还美其名曰锻炼。
不是要命吗,和锻炼有什么关系?
甘乐池抹了把脸上的海水,远处,海浪滚滚而来,他如浪里白条一般,全身潜入海底,再慢慢凫上岸,整个人游刃有余。
是锻炼的结果。
海面,几位铁骑脚踩在随波逐流的舟上,抱着手,身体纹丝不动。
“啊——”甘乐池对着海面怒吼。
“大海啊,你个王八蛋,迟早有一天,小爷定下九洋捉鳖,你给我等着。”
说完,甘乐池仰躺在柔软沙滩上,愤愤不平晒上日光浴。
“大将军,小爷是未来的大将军,才不会轻易屈服。”
绝不会,屈服。
铁骑控制小舟上岸,甘乐池已经爬起来,围着海滩奔跑。
往后的日子,这片海滩越来越热闹,被扔进海里的人,从甘乐池,到其他人。
成长起来的甘乐池,也做起扔人进海的恶趣事。
而他,站在船上哈哈大笑,“继续!再来!”
待到扬帆起航,甘乐池知道,大将军的梦,近了。
八月,大商上下,陆续进行了院试。过了院试,便是秀才,真正踏上士的征途。
五十名女性童生,不约而同,全部报名参加。
院试结束,大商第一批八个女秀才新鲜出炉,夏岚风特地写了一篇骈俪文嘉奖。
五斗不高兴,嘟着嘴,杵在夏岚风面前。
“明明是我写的,为何他们只夸你?”
夏岚风两手一摊,无奈道:“我署你名了,不信你再看看。”
“可是,他们以为那是你的笔名。”
“五斗,”夏岚风正色道,“我觉得,很受伤,他们竟然以为你是我,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五斗愣住,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五斗才反应过来,发出惊天咆哮。
“夏岚风,欺统太甚!”
九月,秋收,毛沛忙得脚不沾地,心情却极度兴奋,夏岚风都怕这老头太高兴,一不小心嘎了,她去哪里找这么一个好用听话的工具人。
大手一挥,夏岚风连夜派出两名太医,跟在毛沛身后。
单单京城皇庄,夏岚风从下沙宗室接手的京城土地,便不下十几万亩。
还有大商其他地方,掌握在宗室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