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回不去了。”璆琳收回手捂住了嘴，燮空青看见落在地上的血，撇了撇嘴。
“我说可以就可以。”
方洋努力地抬头说话：“你，你们，为什么要帮一个歹徒？”他不理解，自己明明是为了除掉这个害虫。
燮空青蹲下来，眼中青光闪过，方洋觉得自己好受了些，他执着地去摸地上的枪。枪被璆琳踩住，他的手悬在半空，他没有勇气继续向前了。
“看起来你无法自己使用灵力，那把枪的作用就是帮你调度灵力吧，你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燮空青将他的手按下去，道。
方洋浑身发抖，他低头不愿说话。
燮空青没管他，继续道：“不是有警察吗，正常人用正常的解决方式就好。”说完她站起身，手里多了一部手机，是从方洋身上拿到的，她盯着手机看了一会，还给了方洋，示意他打电话报警。
方洋没接，燮空青叹口气，道：“我不会用，你快点。”
方洋接过来，机械地打开手机，报完警后低下头萎靡不振。
燮空青走到璆琳身边对她说了几句话，璆琳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说了句谢谢。燮空青没接受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璆琳突然笑出了声，恢复了往日漫不经心的态度。
“恭喜你们通过了考核，现在为你们发放第一节课的奖励。”
“神经病！”穆长宁不知何时醒过来了，他对着璆琳骂道，“第一节课的奖励还要通过考核才能发放？资本家都没你黑心，而且这所谓的考核我们什么都没干吧，就看你们演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戏。”
夏晨曦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她真怕璆琳一个不高兴给他们骨灰扬了。
璆琳并没有在意这些，她给每个人递了块玻璃。
“特制教科书，请妥善保管，弄丢了可就没了。”
穆长宁目瞪口呆看着她离开，自己挣不脱夏晨曦的控制，他转头对夏晨曦说：“你力气啥时候这么大了？”夏晨曦正看着手中的玻璃发呆，另一只手还按在穆长宁肩膀上。
风郁离看见了，夏晨曦身上淡淡的光芒。
燮空青没有走，她十分安静，似乎是守着所有人。风郁离抓紧了手里的玻璃，玻璃开始发光。
燮空青注意到了她，主动对她说：“问吧。”
风郁离愕然，想问的话也说不出口，燮空青重复了一遍刚才的两个字，声音轻柔。风郁离还是开口了：“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只是你，还有他们，好熟悉。”
燮空青道：“活下去，都会知道的。”
相当于没回答，风郁离沉默了，也不再询问。
一屋子十个人保持原样待了十几分钟，直到听到了远处的警笛声，燮空青才离开。警察争分夺秒地跑进大楼，风郁离还在沉默，方洋无精打采，其他人都在研究手里的玻璃除了穆长宁。他不想碰那个神经病给的东西。
穆长宁揪着杀人犯地衣领走向了警察，警察也是被这操作给惊到了，他们交接完后就想带着杀人犯和方洋走。
穆长宁心想不对，叫住领头的人：“我们不用做笔录吗？”
领队的正了正自己的帽子，眼神飘忽不定，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服装。人在尴尬的时候会很忙。
他眼睛一转，仿佛想到了好借口，双手搭在穆长宁肩上，严肃地说：“你们还是学生吧，好好学习，别分心。”说完还拍了拍。然后带着其他人走了。
出了学校，副队凑过去问他：“为什么不按程序来？”领队看着其他人将人装上车，叹口气：“你以为我能做决定吗？来之前上头特意嘱咐我不要带走学校里的学生，我也很纳闷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也跟着上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