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巍澜一听,脸色大变,“胡说八道!”
他随即命人去坊间打听近几日的传言。总的来说,就是苏四娘死后都在传是江家杀了她,后来就莫名其妙的转移到了郑家,并且还在自己院子里找到了证据。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是王家一派在捣鬼,便是江家做了此事将脏水泼到了郑家身上。
“什么证据?简直是岂有此理!”郑巍澜恨得拍了拍桌子。
“家主不好了!”
郑巍澜怒气正盛,门房突然又来报道:“那个谢……”他喘了口气又道:“玄卫的谢首司来了。”
郑巍澜睁大了眼睛心道:不好!忙去前院招待谢隐,可刚刚走到前院的偏厅便见谢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我来郑家也不是一两次了,算得上是轻车熟路,就没劳烦郑大人多走路,还请大人多担待才是。”
“哪里话。”郑巍澜干笑着将人迎进偏厅。
谢隐刚坐下便说明来意,郑巍澜得知在郑宅后面的小院中找到了尸体,他又疑又气。
“谢首司,我郑家拜你们所赐已经如此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在图谋什么?”
谢隐淡笑,“我自然知道大人的坦荡,可是这人身份不一般,怕是要连累大人。鉴于郑家先祖和大人为陛下鞍前马后,陛下特许大人进宫找个商谈的办法。”
郑巍澜听得迷迷瞪瞪的,“什么身份?”
谢隐勾了勾嘴,“北国细作。”
郑巍澜脸色大沉,站起来肃然道:“谢首司,这种玩笑话可开不得。其一,老夫并不知道这个人是哪里的,为何会在我的院子里。其二,谢首司你一句话可知道会给我们带来多少祸患?再说了,保不齐是哪个杂种要落井下石陷害郑家。谢首司不查清是非因果便要往我郑家身上扣帽子,做梦!”
谢隐垂下视线拍了拍自己的衣衫道:“本司是奉命而来,岂会说一些没做梦的话?本司只是提醒大人,做好心理准备。陛下已经在等大人了,大人还是赶紧穿带好官服进宫吧。”
郑巍澜脸色恍然,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管是真是假,不管是谁散播的要谣言,今日怕是要被当作弃子了。等谢隐走后,他赶紧回到书房让郑砚尘去虞家一趟,自己穿戴好进了宫。
虞家这边在得知消息后忙着派人通知了秦家、刘家等世家的家主来到虞府商议,江家因为苏四娘之事不便来此,便没有露面。
刘家家主刘威在听到郑砚辰带来的消息后只觉好笑,人是他派出去的,且那杀手是自己暗暗培养的,怎么会是细作呢?
他刚要否定,可转念一想,这不就暴露了吗?若是因为此事再给刘家扯上投敌叛国的大罪,那可就全完了。思及此,刘家只得闭了嘴。
“那谢隐还说,他们在那人的身上搜到了与北国细作来往信件。”郑砚辰道。
秦家家主秦峰冷哼一声,“保不准是那谢隐伪造的,想要陷害我们呢。”
“这就是阿父让我来的原因,不管这个刺客是谁派出去的,大家万不能再有动作了,万一他还有一层身份那可就真的带累了我们啊。”
此言一出,刘威眼神变了变,他相信那刺客是自己人,可是他万一真的是细作,那自己可真就被推进火坑了。回去后还是需要让人去查他的住处和底细才是。
而刘威的眼神也落在了郑砚辰眼中,他在得知苏绾被刺杀时,能想到的人便是虞家,秦家和刘家。如今看来,是刘家无疑了。
“家主!”虞家下人跑进来时满脸大汗。
“何事?”
那小厮擦着汗道:“有人来报,说是那谢隐将凤鸣楼围了,他们抓走了许多人,既有娼妓也有官员。还听说,这是他从那死者身上找到的名单。”
虞郎眯着眼睛道:“名单?可知道有哪些人?”
“就是与那些娼妓时常在一起的。”
“报!”思考间,门房又跑了进来,“家主,宫中有人来报,说是陛下请家主进宫一趟。”
各位家主坐不住了,听着一个个消息脸色都暗了下来,先是把郑家请了门,又搜查凤鸣楼,如今又要请虞郎令进宫,陛下究竟要干什么?
疑惑之间,虞郎和郑砚尘对视了一眼。只请了他们两家,难道真的暴露了什么东西?
“你去告诉宫里的人,我穿戴好后马上就过去。”
“是。”
虞朗转过头来看着众人道:“各位,眼下谁家都不太平,你们还是赶紧回去,不要妄动。还有,家里不要有不干净的东西。另外,也请你们记住,咱们已然是同气连枝,大家要团结一心才是。”
说完,虞朗向着几位家主拱了拱手,等把人从后门送出后,虞朗才与郑砚辰交代:“让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找他,问问他是不是下面的人暴露了什么。”
郑砚尘一听若有所思。让郑家的人去,这是让他们做挡箭牌啊。父亲说的对,若要自保还得是手里有筹码啊。可郑砚尘还是应下了,毕竟郑家也时常那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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