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尘被搀扶着进来后院,晕头晕脑的就要往听雨轩走,乘风一把将他拽回。
“二郎君您忘了,您现在有伤,不能……”
“滚开!”郑砚尘将乘风推开,“我的事你也敢多嘴!”
乘风得了温氏的命令,要她看好郑砚尘,想要伤愈,首在节制。可是郑砚尘这样子他哪管的住啊。
正在为难之时,他灵机一动追了上去,趴在郑砚尘的耳朵上道:“二郎君您忘了,那日少夫人她……”
不等乘风说完,郑砚尘猛一回头怒瞪着乘风,吓得眼前人瑟缩着退后。
而郑砚尘则是紧绷着脸,一语不发。
想起那晚苏绾一脸的抗拒,他心中憋闷至极。他看着前方心中回过神来,他是国公府未来的世子,这京城中有多少人仰慕他,他竟因为一个苏家女丢了身份。再说这苏绾突然性情大变是因为什么?细想来定是此前自己冷落她她多次讨好不得,如今换了方式想要欲擒故纵。否则一个人的心意如何转变的这么快?
郑砚尘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定是这样的。他笑着摇头,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竟然谁向苏绾这等蠢物卑躬屈膝,苏绾想要借机拿捏自己,做梦!
于是,他转身疾步往自己院中去!
乘风见郑砚尘怒气冲冲地回了院子,他拍了拍胸脯有了些许的放松,方才紧张的脸上也挂上一丝笑容。
“去找银玦来!”
乘风一顿,脸色僵滞。
银玦原是郑砚尘的通房丫鬟,在他成亲后便抬为妾室,就住在听雨轩旁边的小院。只是郑砚尘成亲后一心为前途,鲜少来听雨轩再加上温氏牵制,郑砚尘也很少关心银玦。
见乘风僵在原地,郑砚尘回头冷冷看着他道:“我说的,你没听到吗?”
夜色下,看着那张黑沉的脸,乘风后背一凉只得去了竹兰苑。
却说苏绾这边在得知郑砚尘让银玦伺候自己时只淡淡一笑,而后让人熬了醒酒汤送去,并嘱咐银玦伺候好郑砚尘。而后便问玉洛关于江蕴之事。
“就这些?”
“就这些。”玉洛将今日江蕴问自己的问题以及自己是如何回答的一字不落的来了遍情景再现。她一想到江蕴也算是高门大户之女,没想到竟藏着这些龌龊心思。都说看人看事,怪不得当初苏郑两家联姻时,郑家选了二少夫人呢。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苏绾看了眼玉洛道:“我这样做是防止日后惹上祸端,我想你应该会明白的。”
玉洛迎上苏绾锐利的光芒时,蓦然打了个寒颤,不知怎的她就觉得少夫人有些可怕。
如今的少夫人已经不同于往日,她有了自己的打算。且苏绾对自己有恩,她发誓要忠于苏绾。而自己作为下人,主子让做什么照做就是,哪里有资格过问背后的理由。
玉洛微微一笑,“少夫人做事有自己的考量,我们下人能为夫人分忧已是幸事。因此,我们只管闭上嘴安安稳稳做事,方不负主子的信任。”
苏绾嘴角扬了扬,这也是她为何如此信任玉洛的原因。
“我身边能有你们真是幸事。”
玉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玉洛出了房间后,流烟进来催促苏绾沐浴,顺便说了近几日那孙嬷嬷总是欺负下人闹出不诸多满之事。苏绾得知那厨房的管事陈嬷嬷受了委屈,便想着改日亲自安抚。
“流烟,我明日要去趟茗香轩,有事要和刘叔交代。”
流烟皱眉,“少夫人这不妥吧。近几日大夫人心情不好,又对我们有些意见,若是在这个档口,那夫人怕是又要为难了。”大昌风俗对女子出行并没有严重的控制,可是苏绾已嫁为人妇,频繁出行终是不妥。
“就说祖父想念我,我想去看看他。”拿孝道说事,温氏总是没话说的。
决定了后,苏绾洗漱完安心睡下。而郑砚尘则一夜未眠,原因是伤情未愈再加上火气大,如今更加难受了。
翌日,苏绾便以祖父年迈想要多进进孝心为由要回趟苏家。温氏本想要斥责的,可又怕担上个德行有亏的名声。故而,即便是不愿意,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苏绾出了门后带着人先是去了苏家一趟,又借口去茗香轩买婆母最喜欢的茶叶,因此去了茗香轩。护卫们在一楼喝茶听书只以为苏绾如往常一样去雅间喝茶赏景,便不做他想。
而苏绾则是通过雅间来了后院偏厅
“老奴见过少夫人。”刘管事笑着向苏绾行礼。
“刘叔,看你一脸喜色,想来是我们的茶铺进账不错。”
刘管事难掩喜色,“托少夫人的福,虽不说日进斗金,可确实回了本,老奴佩服少夫人的见识。”
苏绾点了点头不再寒暄,“我今日来一是带来了些东西。”说着流烟便搬出一个盒子。
“这?”刘管事看着那些明晃晃的首饰金器一时恍惚。
“这些是我的一部分陪嫁,与其留在府中日后替别人做了嫁妆,倒不如折换成钱财放在这里让人安心。一些轻巧之物我会陆续让人带出来,至于那些大件可以先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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