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跳上马,策马扬鞭,投入新的保护百姓的战斗中。
“殿下,这里似乎被北戎掠夺烧杀过,但不知是谁又将这些可恶的北戎士兵给杀了。”
从马上下来,查探了一番周边情势的清风说道。
谢倾尘和顾淮也相继下马,顾淮从一个北戎士兵的尸体上拔下箭矢,恭敬呈给谢倾尘,“殿下,请看。”
谢倾尘伸手接过,将箭矢反复检查,在看到箭羽上刻着的“陈”字,他笃定道:“这箭来自京城陈家,杀北戎士兵的应该是大晋人,还跟我们一样,从京城而来。”
“对方的箭法倒是不错,一箭穿心。”顾淮赞道。
谢倾尘又检查了一下其他被一箭射死的士兵,眉头微挑,“岂止是不错?这位勇士同时射出好几箭,箭箭例无虚发,大晋只怕都找不出五个这样的人才来。”
顾淮唇角微挽,“若能有幸结识这位勇士,臣一定劝他投身军营,报效大晋。”
……
大晋和北戎的第一次交战,大晋大获全胜。
一副将看着溃败而逃的北戎军,哈哈大笑,
“还自称什么马背上的枭雄,我看是马背上的狗熊才对。”
“将军,早知道您就应该早点向皇上请军出征,北戎的嚣张气焰也不用留到现在才被我们灭了。”
另一副将又夸彩虹屁:“还得是我们将军用兵如神,才打得北戎像溃败而逃的老鼠,这要换了其他人领兵,可不见得就这么厉害了。”
顾淮眉头紧锁,打赢了胜仗,他也并无太大欣喜。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敌军主帅耶律齐好像并未使全力,有点像故意输给他一样。
这种状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可耶律齐为什么要故意输给他?
众将领都沉浸在打胜仗的喜悦之中,他也不好再扫众人兴。
“走,回去喝庆功酒去,太子得知我们大获全胜,已派人传信说今夜设下篝火晚宴,请诸君尽情开怀畅饮,不醉不睡。”
“好,太子殿下威武!”
夜幕降临,篝火在营地上空跳跃,映照出一张张通红又兴奋的脸庞。
将士们围坐成圈,一手端酒,一手拿肉,伴着歌舞声,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
谢倾尘身着银白战甲,深邃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首每一张笑脸,端起酒碗,遥遥相敬:
“诸位将士,今夜我们共饮此杯,不仅为了庆祝这场首捷,更是为了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兄弟,他们用生命扞卫了大晋的尊严与安宁。”
众将士纷纷端起酒碗,豪壮的应和声响彻云霄,“为了大晋江山安宁,为了死去的兄弟们,我们干杯!”
谢倾尘率先一饮而尽,余下诸人也一口干完了碗中的酒。
酒香与壮志在空气中交织,仿佛连夜色都被这份热血所点燃。
顾淮坐在谢倾尘左下侧,看着君臣和谐,上下一心的场景,心中甚为感动。
太子纵使某些细小方面,行事偏激,但于国家大业上,他无疑是英明神武的。
……
“将军,您说怎么回事?这北戎自从吃了一次败仗,怎么就跟缩头乌龟一样龟缩城内,无论我们怎么叫骂,都不肯出来?难道真被我们打怕了?既然怕了我们,耶律齐应该劝他的国君早些写降书才对。”叫骂了半日,早已经头干舌燥的庞勇没了耐性,嘟囔道。
顾淮并未真的觉得耶律齐怕了大晋,如果他这么不堪一击,他就不敢领兵这么肆意侵犯北疆,还无视大晋送去的警告书了。
“不要掉以轻心,我们先拔队回营,你再速派人去查清吔止城内底细,看看耶律齐葫芦里到底在卖着什么药。”
顾淮一脸慎重,庞勇也只能领命,“是。”
次日,谢倾尘,顾老将军,顾淮三人在主营帐议事,庞勇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跪禀:
“殿下,顾元帅,顾将军,探子来报,说吔止城爆发了瘟疫,已有至少半数以上北戎士兵感染疫病。”
“当真?”
三人皆是一喜。
“千真万确。”庞勇亦激动道:“这或许就是耶律齐无论我们怎么在吔止城楼下叫骂,他都不肯率兵出来迎战的原因。”
“殿下,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趁北戎军染上疫病,强攻吔止城?”
“这个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不过我们要好好制定一下策略。”顾淮谨慎道:“叮嘱探子,盯紧吔止城,不要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是。”
……
三日后,庞勇再次向谢倾尘等汇报好消息,“殿下,将军,继疫病一事,探子再来报,北戎士兵因为吃不饱出现了一起大型暴动,现在北戎军心涣散,压根无心应战。”
“吃不饱?”敏锐的顾父立刻道:“增加哨兵,盯好吔止城四个门。”
他朝谢倾尘捻须一笑,
“殿下,北戎军怕是要断粮了。”
只有粮草不足的情况下才会紧衣缩食。
“估计要不了几日,耶律齐就要想办法率人偷偷出城,去筹措粮草。只要我们严防死守,待他出来后,全力围剿,耶律齐绝对是死路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