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玉看到竹刹弄眉挤眼,她眨眼示意竹刹放心将事情交到她身上。
竹刹将药膳放在季安玉手边,随后站得远远的。
“阿璟,这个汤看起来很滋补,你流了不少血,多喝点。”
沈璟眉头皱成一排,这玩意不是竹刹这几天老端上桌的东西吗?
“我不想喝。”
“哎呀,喝嘛,多滋补啊。”
季安玉吞下嘴里的肉,她放下筷子,捧起药膳,递到沈璟嘴边。
“喝呀,挺香的,比药好喝多了,又不苦。”
沈璟暗叹一声,张嘴吃起来。
竹刹站在远处看,笑意加深,他就知道世子爷拒绝不了季二小姐,补药喝了,药膳也喝了。
季安玉完成任务,见沈璟脸色红润,整个人精神的不得了,用完饭便告辞回家。
沈璟想亲自送季安玉。
季安玉语重心长拍了拍沈璟肩膀。
“阿璟,你现在是伤者,该好好休息才是,莫要劳心费神。”
沈璟寻思着他不过是送季安玉回家,并没有劳心费神,何况他又不是受多重的伤,这点小伤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我……”
“别!别说了!”季安玉再三婉拒沈璟,带上青勿快步出府。
沈璟坐下沉思,要说他最近劳心费神,也是因为做那些梦。
刚入夜,沈璟想尽早看到梦中的男子,便灭掉烛火入睡。
可他翻来覆去,只觉得心情烦躁,迟迟不能入睡,仿佛身上憋着一股火。
好不容易入睡,却没有继续梦到他想梦的,而是梦到一些香艳画面。
他半夜醒来时,被褥已经湿了。
沈璟坐起来,平复内心的空虚和一种难言古怪的满足,脑中闪烁白日的事情。
此时的他哪里不明白自己身体的状态?
他真的是太补了!
沈璟气血涌动,咬牙切齿道,“竹刹!给本世子滚进来!”
“世子爷,咋了?”竹刹带着睡意站在床前。
沈璟慢慢扭头看竹刹,阴阳怪气道。
“竹刹,你这一晚睡的倒是舒服。”
语气透骨的冷,竹刹霎时间睡意全无,他稀里糊涂挠头。
“世子爷,您到底咋了?可是伤口疼了?”
“竹刹你胆子大了,敢连同安玉戏耍本世子,这几日让本世子喝的药,还有药膳,到底有什么用?”
竹刹见隐瞒不过去,如实交代。
沈璟听完气笑,被自己的心上人质疑虚就罢了,属下也认为自己虚,自作主张弄些补药给他喝。
“谁说本世子虚?本世子好的很!这个月和下个月的恭桶全交给你来刷。”
“啊?不要啊。”竹刹欲哭无泪。
“行了,去叫人弄来一套被褥,你若敢再胡说,半年的恭桶都交给你。”
竹刹连忙关上好奇心,转身出去叫人。
沈璟出门吹冷风,散去内心的燥热。
夜晚一片静谧,沈璟站在屋檐上遥望季府朝阳院。
这会的南侯府处在喧闹之中,下人大气不敢喘跪在院外。
院里,魏言悦大哭大闹。
“我不要嫁给林金虎,我和林金虎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啊,爹娘、兄长,你们要帮帮我,我不能嫁给一个赌徒。”
魏洛彦打从赐婚圣旨一下来,一直挂着臭脸。
“言悦,你和林金虎本就不相识,为何去牢房里看他?又定下客栈给他住,吃食全包,桩桩件件,都是落人话柄的事情,你自己往别人手里递刀,怪谁?”
魏言悦撅嘴流泪,“我……我只是想利用林金虎对付季安玉,谁能想到皇上会下旨赐婚。”
魏洛彦不想在爹娘面前戳破魏言悦的小心思。
“我打听过了,皇上之所以赐婚是因为沈璟教唆,皇上听信沈璟谎言,误以为你和林金虎两情相悦。”
魏言悦哭声戛然而止,她红着眼尾悲痛摇头。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是他。”
魏洛彦嘲讽冷笑,“当日就是他亲手将赐婚圣旨交给宣旨的公公,错不了!言悦,沈璟就是这样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的人。”
南侯夫人见女儿失魂落魄,心疼搂住魏言悦。
“那天你落水是林金虎救了你,娘看他为人还行,既然圣旨已下,咱们总不能抗旨,言悦,这回你便安心待嫁吧。”
魏言悦激动从南侯夫人怀里移开。
“不要!我那天根本不会落水,是季安玉那个贱人推我下水,若不是因为她,林金虎怎么可能有机会救我,我看就是林金虎和季安玉合谋害我,我要去大理寺告发他们!”
“闭嘴!你闹够没?”南侯恨铁不成钢给魏言悦一巴掌。
“你想告发谁啊?你想让皇上失了脸面吗?你是嫌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吗?”
魏言悦被一掌打懵了。
南侯看到魏言悦傻样,大骂愚蠢,气得出去。
魏洛彦不忍见妹妹难过,“言悦,那对狗男女,我帮你记下,将来定把他们捉来你面前给你出气!你若还觉得不痛快,青青任由你发落。”
魏言悦眼眸动了动,充满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