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小心!”竹刹带暗卫护住沈璟,他们默契地将隐藏的刺客反杀。
人都处理完,沈璟刚松懈下来,眼前蒙上一层雾。
“来人,快去叫哑言!”竹刹连忙扶住沈璟,“世子爷,属下扶您进屋。”
沈璟昏迷之前,抓住竹刹胳膊郑重道。
“封锁消息,不要让她知道。”
竹刹撇嘴,世子爷身边好不容易有个娘子,让她知道不好吗?提心吊胆的事情不能老是瞒着她,也要让她感受一下。
心里虽然这样想,竹刹还是选择听从沈璟的话,他可不想屁股开花。
沈璟陷入昏睡,梦到季安玉大婚。
他疑惑地望季安玉身边的男子,与季安玉拜堂的男人应该是他啊。
“季安玉,你不能嫁给他!”
沈璟跑上去阻止两人拜堂,却发现男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感觉男人并不想娶季安玉。
“你不愿意娶季安玉就给我滚开!”
竹刹一脸为难地望床上的沈璟。
“世子爷都喊季二小姐名讳十几遍了,哑言,你说我要不要去把季二小姐请来?可世子爷不允许我去。”
哑言利索地扒掉沈璟肩膀上的箭,无所谓道。
“世子爷说啥就是啥,你听就是了,管那么多做甚?反正别扭的是世子爷,又不是我们。”
竹刹瞪一眼哑言,“你怎能忍心眼睁睁看世子爷遭受相思之苦?世子爷伤得重吗?”
“不重,只是箭上抹了一些毒而已。”
“世子爷都中毒了,还说不重?”
“我能治就不算严重。”
竹刹无言以对,他默默地打下手。
……
季安玉不知忠王府经历一场腥风血雨,她一觉睡到正午。
没人管就是好。
她望一眼窗外毒辣的太阳,伸了一个懒腰。
“小姐,您醒了,老爷已经带公子回国公府看望国公爷。”
“嗯?他们怎么回去了?”季安玉下床穿鞋子。
巧心服侍季安玉穿衣。
“国公爷病重,一直没有好,老爷忧心国公爷身体,便回去看国公爷。”
季安玉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病了那么久,还没有好,不应该啊。”
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季修旭身体挺好的。
肚子忽然咕噜咕噜叫,季安玉低头摸一把肚子。
“先吃饱肚子再说吧。”
正当季安玉用饭时,院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臭小子居然不肯见老子,老子还不乐意看他!”
“祖父,您别生气了,都气一路了,把身体气坏就得不偿失了。”季允驰轻声哄季承庭。
季承庭被人落下脸面,不愿意承认他心系儿子,又开口大骂儿子。
季安玉大概听明白季承庭和季允驰去国公府,被人拦在府外。
现在分家了,国公府的人都不认季承庭,唯国公夫妇马首是瞻。
“小姐,您要不要也去看看国公爷?毕竟他是您生父。”巧心给季安玉勺一些炒碎肉。
要看吗?
季安玉扇动眼帘,季修旭生她而不养她,父女情分早在前世就耗尽了。
“我们已经分家了,他不是我爹。”
季安玉不急不慢用饭,耳边是季承庭和季允驰的话。
国公府里,季沁沁蠢蠢欲动。
“季芸初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祖父看望大伯,这样看来,那天大伯不在了,季芸初说不定真会把我们赶出国公府,而且她身上没有流大伯的血,与我们非亲非故。”
季沁沁恼恨她现在身体不爽,不然她现在就亲自去看季芸初耍滑祖父。
“银杏,你去把我娘叫来,就说我有要事与她商议。”
“嗯。”
邓华洁头戴抹额,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喝药,听到银杏请她过去一趟,不禁隆起眉峰。
“她又怎么了?不好好在屋里养身子,又想做什么事?”邓华洁心力交瘁。
银杏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生怕二夫人不高兴把她打一顿。
“二夫人,小姐要和您商议的事情很重要,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来人,扶我起来。”邓华洁在下人的簇拥下,坐上轿子。
季沁沁看到邓华洁出现,立刻笑开了花。
“娘,您快坐。”
季沁沁眼神示意下人都出去,她眼冒精光看邓华洁。
“娘,大伯他快不行了。”
邓华洁给季沁沁一个严厉的眼神。
“啧!住口,别乱说!让国公夫人听到,有你好受!”
“哎呀,怕啥?我说的都是实情,大伯他就是快挺不过去了。”
邓华洁松下挺直的腰,温柔地看向季沁沁。
“沁沁啊,你大伯的事情和咱们无关,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
“娘!”季沁沁恨铁不成钢道,“您怎么这般软弱?大伯没了,国公府就只剩下爹了啊,爹有机会做国公爷了!”
邓华洁瞳孔一震,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以前她觉得季修亦温润如玉,一直都很尊敬季修旭,现在她不知季修亦内心有没有觊觎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