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孩子保不住了。”太医小心翼翼扫视众人,“屋里的香雾含有助兴之物,魏公子少用,有孕之人更不能用。”
要不是世子爷,他实在不愿意掺和这浑水。
魏洛彦顾不上遮掩香雾,他抓住太医的胳膊。
“几个月了?”他记得前世他与季沁沁根本就没有孩子。
魏洛彦眼神太过瘆人,太医颤抖着唇道。
“两个月左右。”
魏洛彦脸色冷冽,猛地望向沈璟和季安玉,他被季沁沁戴绿帽了,这事还被狗男女知道。
他甩开太医,“滚!”
太医暗骂魏洛彦一顿,瞧一下沈璟的眼色,见沈璟微微点头,立马背着医箱走人。
“沈世子,若无事,你该走了。”魏洛彦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沈璟痞里痞气笑道,“本世子的未来世子妃被你关起来,这事还没有完呢,不过看在你被戴绿帽的份上,本世子可以等你处理完你的事情再算账。”
大家都心知肚明魏洛彦被戴绿帽,但这事被沈璟说出来,脸上的表情掩不住。
魏洛彦气急攻心,掐住季沁沁脖子。
“谁的?那个男人是谁?”
前世季安玉给他戴绿帽,今生季沁沁给他戴绿帽,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个害他丢脸的奸夫千刀万剐。
季沁沁呼吸艰难,惊慌拍打魏洛彦的手。
此时,国公夫人和二房夫妇赶到。
邓华洁看到季沁沁即将被魏洛彦掐死,不顾一切冲上前推开魏洛彦。
“沁沁,你怎么样?”她心疼地抱住季沁沁,警惕愤怒盯紧魏洛彦。
魏言悦连忙扶住魏洛彦,不满道,“你养的好女儿背着兄长偷人,兄长没把她沉塘就不错了!”
邓华洁倒吸一口凉气,听魏言悦的话,意思是他们还想把她女儿沉塘,她立刻怼回去。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嘴那么毒,就你清高洁身自好?你在惊华楼的风流韵事已经传遍京城,还好意思说我女儿,呵!”
魏言悦委屈偷看沈璟一眼,霎时气哭红了眼。
南侯夫人恼火站在魏言悦身前。
“你这贱妇,我女儿好端端的出门吃个饭,被你家那小子占了便宜,说到底,就是你不会管子女,又蠢又坏!”
眼看两人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季修亦和南侯赶紧制止。
这会,魏洛彦目光在国公府的人群里寻找季芸初,没看到季芸初的身影,他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在心爱之人面前遗失脸面。
季安玉看破魏洛彦的小心思,见魏洛彦掩耳盗铃的模样,暗自嗤笑,这么大的事情,季芸初肯定会知道。
沈璟看到季安玉目光放在魏洛彦身上,心里有点不悦。
虽然他知道季安玉想整魏洛彦,但季安玉一直注意魏洛彦的神情,反倒忽略了他。
拇指挠了挠季安玉的手。
季安玉察觉到沈璟的举动,疑惑仰头望沈璟,看到沈璟回她一个笑容,她亦是扬起笑脸回沈璟。
魏洛彦瞟见狗男女旁若无人眉来眼去,恨得心塞牙痒。
他想尽快把事情了结,不想再看狗男女在他的地盘上肆无忌惮撒野。
“季二爷,先前是我对不住季沁沁,我愿意娶她为妻,可她已有孕两个月,对我着实不公,这亲事便退了,只是我要知道奸夫是谁,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大家都是男人,季修亦能理解魏洛彦,他点头同意,示意银杏站出来。
“银杏,你在沁沁身边服侍多年,你来说说那个奸夫是谁?”
“我我……”银杏紧张得满头大汗,她偷瞟同样紧张的邓棋启,又看向心虚胆怯的季沁沁。
邓棋启此刻如同架上火中,他已经吃了太医给的解药,消下去的热转变成寒冷,手脚冰凉发颤。
“银杏,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邓华洁心里突了突,银杏拙劣掩饰,她一下子就发现银杏目光时不时看向邓棋启。
邓华洁不敢细想,语气颤抖道。
“南侯、南侯夫人,我女儿对不起你们,我现在就带她回去,让她带发修行,为魏公子祈福。”
“等等!”魏洛彦翘起嗜血的笑,“季二夫人着急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已经丢尽脸面,很乐意拉下几个人和他一起丢脸。
邓华洁被魏洛彦的眼神震慑到,眼神求助季修亦。
季修亦看出不对劲,“魏公子,你何必咄咄逼人?我女儿都带发修行,你何苦揪着她不放?”
“哼!当初你们不也揪着我儿子不放吗?这会怎么不死缠烂打了?”南侯夫人冷笑,“我看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一顿,她就会招了。”
“娘说的对,她不肯招供,就把她屁股打烂!”魏洛彦示意书达动手。
银杏吓得连连磕头,“我说我说,是表公子,求你们饶了奴婢吧,孩子的爹是表公子。”
邓华洁呆若木鸡,真的是启儿。
“小兔崽子!”季修亦怒目圆睁,抓起邓棋启痛打。
“你竟敢背着我欺负沁沁,我们待你如亲子啊,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邓棋启抱头哀求,“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