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皇上已经为安玉和沈世子赐婚,我们何时说过下嫁安玉?”季修旭气得又给邓棋启一脚。
邓棋启诧异,扭头看向季沁沁。
季沁沁明白邓棋启被季芸初坑了,她沉默不语点头。
“国公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倘若我知道皇上赐婚,我……我哪敢招惹季安玉。”邓棋启急声解释。
他聪明一世,大意被季芸初给骗了。
季修旭见邓棋启神情不似作假,让大断去查是谁定的厢间。
隔壁厢间里,沈璟恼火季芸初诱骗邓棋启打季安玉的主意。
“季芸初的太子妃之位还是给别人坐吧!”
“哎,别啊,我希望她能做太子妃。”季安玉塞给沈璟一颗葡萄。
“季芸初差点害惨了你,你为何偏袒她?”
“我没有偏袒她啊,我只是觉得太子与季芸初甚是般配,拆散他们多可惜。”季安玉狡黠笑道。
沈璟看季安玉憋着坏,失笑轻捏季安玉下巴。
“那邓棋启不能让他好过,他想傍上南侯府,我偏不让他如意!”
“邓棋启也不能碰。”
沈璟正眼瞧季安玉,“小狐狸,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让他们自作自受罢了。”季安玉递给沈璟一杯果酒。
“方才我在那个厢间香炉里闻到一股香味,很熟悉,阿璟,你是不是认识惊华楼的东家?我想带走季芸初在惊华楼买下的果酒。”
“你怀疑果酒和香炉里的东西混在一起能使人中毒?”
“嗯,我只闻了香炉里的味道,身体没有不适,那壶果酒很奇怪,不知道季芸初有没有在里面下毒,总之先拿给大夫看。”
沈璟点头,“竹刹去办。”
“阿璟,你人真好。”季安玉笑呵呵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入沈璟碗里。
沈璟目光落在碗中的排骨上,勾起又甜又苦的笑容。
“你也只有让我帮忙时,才对我献殷勤。”
“当然不是啦!”季安玉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是看你瘦啊,这排骨肉质鲜美,味道不错,特意夹给你尝尝。”
沈璟淡淡一笑,端起碗,夹起排骨放嘴里咬了一口。
他不喜欢酸甜口的东西,这道菜本来是为了季安玉点的。
“的确味道不错。”他柔和地看季安玉,目光移到一盘糖醋排骨上,伸手把它们放到季安玉手边。
“是吧,我也觉得好!”季安玉拿起筷子夹一块糖醋排骨放嘴里啃。
那厢,大断询问完掌柜小二,回禀季修旭。
“国公爷,厢间是大小姐包下,大小姐大概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惊华楼。”
季修旭沉下脸,“芸初越发大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他不禁想起亲爹被季芸初下毒的事情,隐约有点后悔当初护下季芸初的决定。
“走,回国公府。”
季修旭一到国公府,立马命人把季芸初叫到他跟前,为了避免丢脸,屋里就留下他和季芸初。
季芸初乖巧地行礼,“爹,您找我何事啊?”
“你一个时辰前在哪里?”季修旭沉着脸注视季芸初。
“我上街看胭脂水粉。”
忽然啪的一声,季芸初吓得抖索一下,见季修旭手拍在桌上,季芸初眼眸闪了闪。
“爹,您怎么了?”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女儿不知,请爹明示。”季芸初躲在衣袖里手拽紧。
“你明知皇上已经为安玉赐婚,还教唆邓棋启招惹安玉,最后害南侯府的姑娘被邓棋启欺负,看你做的好事!”
季芸初震惊,魏言悦为何会在惊华楼?
片刻,她暗恨自己被季安玉摆了一道,思忖着如何安抚魏洛彦。
“季芸初,我国公府待你不薄啊,你想要太子妃之位,国公府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安玉已经离开国公府,你为何总是与她过不去,咳咳咳……”
季修旭捂住嘴激动咳嗽,血流满掌心。
“从今以后,你就在梅华院禁足,不许离开院子半步,直到你出嫁。”
季芸初敛下眼底的波动,她乖顺低头认错。
“我知道了,女儿都听爹爹的。”
季修旭面露疲倦,摆手示意季芸初出去。
死老头子,是你逼我的。
季芸初眼含恨意瞄一眼季修旭,离开季修旭的院子后,拐弯溜到小路,跑到厨房。
“爹,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时,得罪了别人。”她掏出藏在衣袖里的药,全部倒入药罐里。
不想在等了,一点一点的下药,实在太慢。
做完一切,季芸初又从小路走去梅华院。
“唔……”大手捂住季芸初的嘴,将季芸初拽到草丛里。
“大小姐,你为何耍我?”邓棋启黑着一张脸,怒视身下的姑娘。
季芸初惊慌失措道。
“我没有骗你,当时我并不知道皇上给妹妹赐婚了,表公子,我好心将妹妹介绍给你认识,还让你们在惊华楼吃饭,惊华楼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花了我很多钱,你为何反咬我?”
邓棋启怒气散了一些,“你为何出去后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