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谁的孩子?”
“季沁沁表哥的,他俩早就背地里在一起,现在季沁沁怀孕快两个月。”
“如此说来,魏洛彦戴绿帽了!”
沈璟不厚道地嘲笑。
“季安玉……你要不看一下大夫?”他拉起季安玉,“正好前面就有药堂。”
“我都说了我没有怀孕啊。”
“还是看一下大夫吧,不然我不放心。”
季安玉见沈璟执着,无奈地戴上帷帽,跟沈璟去药堂。
“这位夫人,老朽是不是见过你啊?”大夫一手搭在季安玉手腕上,一手摸了一把胡子。
季安玉不想回答大夫,担心大夫通过她的声音认出她。
她抬手拉了拉沈璟衣袖,沈璟会意,不悦地啧了一声。
“看病就好好看病,不该问的别问。”
大夫尴尬笑道,“好,老朽失言。”
他见眼前的公子面相气质不俗,大抵不是普通人家,带出来的夫人不敢见人,猜想这夫人是公子养的外室。
“公子,夫人的身体没有问题。”
“她没有怀孕?”
“没有。”
季安玉望向沈璟眨了眨眼睛,她就说她没有怀孕嘛。
她走出药堂,回头见沈璟微微低头走在她身后。
“怎么了?你不高兴?”
沈璟摸一下自己的脸颊,“很明显?”
他心虚地撇开头,“你看错了,我心情极好。”
“哦。”季安玉懒得拆穿沈璟,没想到沈璟居然喜欢小孩。
那她所求之事就好办了,等成亲后,沈璟应该会很配合她生崽。
“你偷我的荷包,还给我!”
一个白面俊逸的书生死死地抓住男人手里的荷包。
“闪一边去,这明明是我的荷包。”男人露出黄牙。
“你胡说,你分明是个小偷,这就是我的荷包。”
邓棋启怒气冲冲,他刚进京就遇到贼,这贼仗着他是外地人,公然欺负他。
季安玉走上前看热闹,看清书生的相貌后,微微翘起嘴角。
“公子,你说荷包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据?”
邓棋启眼眸闪动,耳朵通红,难为情道。
“荷包是我心上人赠给我,里面还绣我心上人的字。”
小偷见状趁邓棋启不注意,踹邓棋启的命根子。
邓棋启立马痛得站不住脚,趔趄一下就倒在地上。
“来人,去抓贼!”季安玉立刻吩咐侍卫抓人。
“季二小姐,你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为何帮他?”
沈璟困惑地看季安玉一眼,见季安玉的目光放在邓棋启脸上,心里疙瘩一下。
季安玉不会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
下一秒他就看到季安玉移步到邓棋启身边,随后蹲下,温柔地看向邓棋启。
“公子,你没事吧?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扶你到药堂看大夫?”
邓棋启痛不欲生,连忙点头,他那处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听面前戴帷帽的女人声音清脆,好似十几岁的姑娘,他艰难笑道。
“多谢姑娘,在下邓棋启。”
“邓公子,别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季安玉站起来,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侍卫面无表情地搀扶起邓棋启。
邓棋启额头都是汗水,每走一步路就痛一下,有时压抑的痛呼几声。
他尴尬地朝着季安玉笑,无意间撞进沈璟危险深邃的眼眸之中,不禁渗出冷汗。
见沈璟始终跟着季安玉一起,猜测他们俩相识,邓棋启对沈璟礼貌地笑了一下,不料沈璟肉眼可见流露出不满。
邓棋启微怔一下,视线在季安玉和沈璟身上打转,顿时了然于心。
他是男子,又有过心悦之人,明白沈璟此时的意思。
大夫给邓棋启看伤,季安玉和沈璟站在屋外等候。
“季安玉,你为何救他?”沈璟语气难掩醋意。
季安玉遥望远处,“救他当然是因为他有用。”
“什么用?”沈璟的目光紧紧黏在季安玉脸上。
季安玉垂下眼帘,思忖着该如何回答沈璟。
此时,抓贼的侍卫拿到荷包,双手捧上给季安玉。
季安玉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果然绣着一个沁字。
“我第一眼见到邓公子就觉得他很像我二婶,你看荷包里的字就是我妹妹季沁沁。”
“所以这荷包是季沁沁绣的?”
“嗯。”季安玉将荷包收紧,招手示意侍卫拿去给邓棋启。
沈璟视线跟随侍卫移动,直到侍卫走进屋里,他才扭头看季安玉道。
“那个书生就是季沁沁的表哥?”
“嗯。”季安玉含笑点头。
不知季沁沁有没有告诉邓棋启怀孕的事情,瞧着季沁沁偷偷落胎的模样,应该没有告诉。
邓棋启家境没有国公府好,父母都是从商之人,他父亲出海落水死了,母亲病逝。
没多久,家里遭遇劫匪,血洗满门,恰巧邓棋启出门去找季沁沁,这才免于危难。
邓棋启如今吃穿住行皆靠季沁沁娘亲接济,季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