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得知国公府拒绝太傅府,当晚便来太傅府。
“阿璟,我娘的脾气你也知道,她被国公府落下脸子,这下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孙子宥满脸歉意。
“有老国公在,季二小姐应该无事,你还是先操心自己的婚事吧,我听闻太后要回京了,想必会催你成亲。”
沈璟坐在书桌前端起一杯茶。
“既无缘,便作罢吧。”他再重新找人,京城没有就往别的地方找,总能找到合适的。
此时,季安玉正在吃饭。
“小姐,您是没有瞧见,太傅夫人脸色黑得吓人,她怕是埋怨上国公府了。”
“母亲如此不给太傅夫人情面,太傅夫人不高兴也是理所当然。”
“可惜小姐失去了这门好亲事。”含颜面露遗憾。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明我和太傅之子有缘无分。”
季安玉咬一块糖醋排骨,眸间流转惊喜。
“幸好带会芙去惊华楼吃饭,会芙手艺真好,虽然味道不能和惊华楼一模一样,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含颜见状无奈叹息,经过太傅府提亲一事,外头又有人传言小姐眼高于天,竟看不上太傅之子。
巧心端着一碗羹汤进屋。
“小姐,夫人传话,明日二爷回来了。”
季安玉动作停下,而今再听到二房那些人回来,不似前世那般高兴。
二房只有季沁沁一个女儿,他们回京就是为了给季沁沁找个婆家。
前世她嫁给魏洛彦后,季沁沁来看望她,生出取代她的心。
季沁沁在季芸初的帮助下入南侯府为妾,后来跟着魏洛彦的妹妹一块害死她的孩子。
季安玉翘起一丝冷笑。
“巧心,将祖母的那套头面拿出来,明日我要戴着它去迎接他们回家。”
“是。”
季安玉兴奋得睡不着,因为季沁沁肚子里已经揣着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生父是季沁沁的表哥邓棋启。
这事季沁沁隐瞒得很好,就连落胎也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要不是前世季沁沁弄死她的孩子后,无意间说漏嘴,她都不知道。
季安玉脑子里已经想出来许多法子整治季沁沁,为她的孩儿报仇。
次日,季安玉盛装出门,如愿在季沁沁眼里看到嫉妒和羡慕。
“二叔、二婶,这位姑娘是堂妹吗?长得真俏。”
“是啊,她叫季沁沁,比你小一岁。”
邓华洁轻推一把季沁沁。
“沁沁,快喊姐姐。”
季沁沁不情不愿地屈膝行礼,“姐姐好。”
他们二房早就听闻大房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但名声不好,他们对季安玉嗤之以鼻。
可今日一见季安玉,才发现传言有假。
“大哥,安玉和娘长得真像,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国公府的血脉!”季修亦为大房由衷地高兴。
季修旭扭头看一眼令他长脸的季安玉,笑得褶子都出来了。
“定是娘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国公府,保佑安玉回家。”
这种体面话有利于维护兄弟之间的感情,他总爱在弟弟面前说两句。
季修亦听完笑意加深,兄长怀念娘亲,定也会给他几分照顾。
“爹病了,现在没有醒来,等会吃点东西,我再带你去瞧瞧他。”季修旭拍了拍弟弟肩膀。
国公爷忙着跟许久未见的弟弟叙旧,他们俩各自的夫人相视一笑,除了季芸初跟在曹灵汝身边,其他的人都走在后面。
季安玉忍下仇恨挽住季沁沁,漫不经心地摘下头上的一支步摇。
“沁沁妹妹,好看吗?我发髻上的头面都是祖父送给我的,你若是喜欢,可以叫祖父送你一套。”
她给季沁沁摸了两下后,就重新插在发髻上。
“可惜祖父没有醒,不然祖父一定送你头面,哎,以前祖父身体特别好,这几天不知怎么了,突然就病倒。”
季安玉谨慎地四处张望,贴在季沁沁耳边道。
“沁沁妹妹,你说祖父是不是被人害了?话本子都是这样写的。”
季沁沁惊讶:“不会吧。”
“嗯嗯,应该是我多想了。”季安玉蹙眉头,脸上划过不甘心。
“话本子上说的也不一定是假的,改天我去看看祖父入嘴的东西,像什么羹汤之类的都要好好查查,万一真有人害祖父,那我就是大功一件!祖父说不定又送我一套头面,嘻嘻……”
季沁沁小心思转动,面上对季安玉浅浅一笑,好似不在意季安玉的话。
她随父母吃了一点东西,就去看望季承庭。
季承庭闭眼躺在床上,就跟睡着的人一样,屋里只有清淡的药味。
季沁沁想起季安玉的话,上前凑近季承庭,见季承庭脸色不像久病的人。
“娘,祖父不会是被人下毒了吧?”
邓华洁瞧一下夫君和国公爷,连忙捂住季沁沁的嘴。
“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你祖父的病可是太医诊治,太医说病了就是病了。”
季沁沁听不进亲娘的话,她记得表哥的母亲生病昏睡时,脸色和祖父相差甚远。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