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初缩了缩脖子,她仿佛不经意间向后移了一下。
这微弱的动作没有逃脱魏洛彦的眼睛。
他发狠地搂紧季芸初,声音粗沉嘶哑。
“我想要你。”
在这?
季芸初脑里警钟作响,推开魏洛彦,呵斥道。
“你疯了!这是在皇宫,被人发现了,你我就完了!”
魏洛彦红着眼角质问:“季芸初,你想为太子守身?你不是说你心悦我,嫁给太子是迫于无奈吗?我想要你,你都不肯答应。”
“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做太子妃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如果我现在破身,洞房花烛夜肯定会露馅,太子必定会嫌弃我,到时候我怎么做皇后?”
季芸初实在不明白,先前他们已经谈妥。
魏洛彦助她做皇后,她保南侯府繁荣昌盛,等她儿子做皇帝,皇后就是南侯府的姑娘。
他们无形中对峙,谁也不肯让步,根本没有注意到头上趴在房瓦嗤笑的季安玉。
“芸初,你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一定要做皇后。”
魏洛彦欲言又止,等他姐姐的儿子做了皇帝,他就毒杀老皇帝,再帮小皇帝摄政,他就是背后的皇帝,季芸初是他的妻子,就是背后的皇后。
“芸初,别嫁给太子了,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我想要你,给我,明日我就去你家提亲。”
他今生只想快点得到她,这样他才能彻底安心。
“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
季芸初敛下杀意,她抬起脉脉含情的眼眸。
“郎君,我害怕。”
“别怕,我轻点。”魏洛彦激动到手抖,带着满眼的情愫脱下外衣。
“郎君,你闻闻我新做的香囊,香吗?”季芸初娇媚地依靠过去。
浅绿色的香囊放在魏洛彦鼻间。
又是香囊,季安玉好奇地打量香囊。
魏洛彦蓦然想起姐姐佩戴的香囊,脸微沉道。
“皇后给你的?”
“不是,我自己做的,你闻闻嘛。”
魏洛彦受不了季芸初娇滴滴勾人的小模样,捧着香囊用力地吸一口。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屋里的暧昧。
“公子,出大事了!”书达站在门口焦急地喊。
魏洛彦瞬间清醒,他回头看门上的影子。
“何事?”
“淑妃娘娘误喝了那壶酒。”
“不是拿去倒掉了吗?”魏洛彦怒火中烧,区区小事都办不好。
“淑妃娘娘拦下了,她以为是御赐的果酒。公子,淑妃娘娘喝了太多,太医院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办?”
“皇上呢?”
书达如吃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道,“皇上他……他出宫密会佳人。”
“老皇帝年纪大了,还四处折腾,你去把二皇子引过去。”魏洛彦沉着脸吩咐。
不管姐姐以后怀的是谁的孩子,只要是皇家血脉就行。
书达心惊肉跳,“二皇子肯吗?”
魏洛彦笑了笑,那小子惦记皇上的女人许久。
“他肯!”
“公子,淑妃娘娘那边需要您守着。”书达委婉道。
公子要是与季芸初缠绵缱绻,淑妃那边若再发生什么意外,他都不好打扰公子好事。
魏洛彦面露遗憾,只好穿上衣服。
“芸初,你和言悦先回到宫宴上。”
“嗯。”
季芸初藏下内心的惊愕,她感觉魏洛彦变了,已经脱离她掌控。
屋顶上,季安玉叫沈璟带她去季芸初她们回宫宴的必经之路。
“沈世子,昨夜是你拿了我的字帖?”
“嗯。”沈璟脸上掠过一丝紧张。
“我是想看看你写字进步没,毕竟当初我教得那么辛苦,你要是退步了,我岂不是白教了?”
“那你为何不进屋?我还以为是季芸初刻意整我。”
“我怕你起床晚,耽误了进宫。”
季安玉捂嘴轻笑,“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没有翻窗而入?”
沈璟嘴噙着笑,静静地望向旁边的湖水。
今夜的风很舒适,风声好似夹着笑声,吹动沈璟的心弦。
“你看那是谁?”
季芸初拉住魏言悦,伸手指前面一高一矮的人。
“季安玉!她竟在此私会男人。”魏言悦满脸诧异。
季安玉居然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她不是喝下药了吗?
“言悦,你赶快去叫皇后她们过来,我留这看住季安玉。”季芸初心思涌动。
当场捉奸,看谁能护季安玉!
魏言悦不满季芸初指使她做事,但她若与季芸初掰扯,可能会错失良机。
她看了看身影有些熟悉的男人,应该不是他。
他身份尊贵,肯定瞧不上季安玉残破之身。
季安玉见魏言悦离开,脸上的笑容加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季芸初等了一会不见人来,耐心用尽,她抬脚向前走去。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宫里私会外男。”季芸初嘲讽道。
“妹妹,你早有心上人就告诉娘啊,为何将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