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浔听到叶南熹的话,脚步一顿,胸腔里霎时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垂眼紧紧盯着女人,眸光灼热,似乎要将她看透看穿。
他沉声开口,“叶南熹,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就说这话?”
男人脸色微微发沉,眸底晦涩不明,像是不相信她会说这样的话。
叶南熹眯着醉意迷离的双眼,细细地描摹了一遍男人的俊容,从深邃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他那吐不出好话的薄唇。
叶南熹眸底闪过一抹伤感和失落,随后伸出了白皙的小手。
她学着他以前捏她脸颊那般,两粉嫩的手指在他俊容上,用力一捏,将他脸捏成金鱼脸。
看着男人瞬间变成了金鱼的脸,叶南熹勾唇轻笑了一声,给了他三个字。
“负心汉。”
付浔紧绷着的脸,在听见这三个字,瞬间气笑了。
刚想发作,想到什么,他眉梢微挑,难得将火气压着。
他耐着心诱导般问道,“宝贝,负心汉说谁呢?”
叶南熹歪着头看他,小脸写满‘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她看着他,没多思考,“你呀。”
她两小手捏着他脸,笑嘻嘻地说道,“你付浔就是负心汉啊。”
顿了顿,她又摇了摇头,没给付浔说话的机会,继续在那自言自语。
“不对,你不单止是负心汉,还是混蛋,是坏人,是……”
说到最后,她找不到词了,停了在那,像是卡住了一样。
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看着有些可爱。
付浔这大魔王,哪有人敢当面骂他?
敢骂他的人,怕是不要命了。
现在被骂了,他不怒反笑,语调痞里痞气,“宝贝,就你这骂人的词汇量,回去练练再来骂。”
叶南熹,“……”
她脑子还在想词,安静这会,付浔已经抱着她上了车。
跟以前一样,男人将她抱到了大腿上,让她靠着他胸膛。
他动作难得轻柔,宛若做梦。
车子往御亭花园的方向驶去。
叶南熹觉得自己脑子混沌得紧,怎么也想不到词了,便也放弃了。
不过倒是记着自己是要穿婚纱给男人看的。
她仰头看他,嘟囔着,“去哪呀?我要穿婚纱……”
付浔好笑地看着她,语气却透着他自己也察觉不了的紧张,“为什么突然要穿婚纱?”
在叶南熹的记忆中,他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语气。
他是高高在上,张扬高傲,不可一世的,他怎么可能会有‘紧张’这样的情绪。
她伸手摸了摸这张想又不敢想的俊容。
手心里是渗透进肌肤的温度,就是这梦有点真实。
叶南熹扯唇笑了笑,“因为想放纵一下。”
想在梦里,与他放纵,再纠缠一次。
付浔扣着她腰间的大掌收紧了些,“为什么想放纵?看到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你吃醋了,是不是?”
叶南熹扬唇笑得灿烂,嘴角荡漾着一抹苦涩。
是呀,她是吃醋了。
就算在梦里,她还是想较劲一下。
她从未被他选择过,凭什么在梦里,在她主导的地方,还要她承认对他的感情。
这男人实在太霸道了。
叶南熹敛了嘴角上的笑容,“不告诉你。”
“除非……”她顿了顿,抬起映照着窗外稀碎光泽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他那深沉多情的桃花眼。
“你说,你喜欢我,我就告诉你,怎样?”
这种索求的方式,就算叶南熹不说,也间接性地取悦了付浔。
就是在意,才会这样索取。
付浔抬起另外一只手,扣住了她后脑勺,他猛地凑前,跟她额头相抵。
两人鼻息相缠。
鼻尖萦绕着女人混杂了淡淡酒气的馨香。
付浔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叶南熹,你是喜欢我的。”
他的语气肯定,叶南熹才不乐意听。
他常常这样,自以为是却又运筹帷幄地掌控着一切。
让人讨厌极了。
叶南熹连声否认,“没有,没有,我才不喜……唔!”
她话没说完,付浔便低头吻住了她,将她后头的话全堵在了唇齿间。
他一如既往,上来就撬开她唇齿,极其霸道地深吻着。
足足一个半月,他没尝过她的气息。
上次不欢而散后,他强压着找她的冲动。
午夜入睡,脑子闪过的都是她的无情无爱的脸庞。
为了不想她,除了让自己忙起来,他别无他法。
现在细想,她该是故意压着外露的情绪,她也是在乎他的。
不然,怎么会醉酒后,跟他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
付浔深深地吮吸了一下她唇,松开了她,哑着声问,“宝贝,谁在吻你?嗯?”
叶南熹睁着蒙着层水雾的眼睛看他,微喘着气,不假思索地说道,“付浔啊。”
她话音一落,男人温热的薄唇再度落下。
还有的是,他从薄唇里溢出的几个含糊不清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