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浔本就无情无爱,风流薄凉。
叶南熹在他身边已经待了好些个月,已经要比他之前那些女人待得够长够久。
现在他对她断崖式地舍弃,再跟白月光闪婚,算不上稀奇的事。
先动心者,先输。
明知他是浪子,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没管住自己的心。
只是,当初她曾憧憬过的结婚照,她曾幻想过的场景。
现在,他跟别的女人做了,那位置也换成了别的女人。
说不难过是假的。
叶南熹心痛得无边了,每一口呼吸都抽着疼。
都说一醉解千愁,叶南熹迫切地想去除心头的闷痛感。
她期待地看着赵霓裳,“相比逛街,我更想喝酒,裳裳你能陪我喝点吗?”
赵霓裳看着叶南熹眼底的故作坚强,心里一阵泛酸。
她怎么可能会拒绝?
赵霓裳抓住叶南熹的手,“好,我陪你喝,今天我就陪你喝个痛快!”
说着,她就下了楼,找酒去了。
这里是御亭花苑,酒存放在了酒窖里,赵霓裳想拿酒,必须得到刘姨那拿钥匙。
赵霓裳客客气气地开口,“刘嫂,麻烦送两瓶酒到房间里。”
此刻的刘姨正躺沙发上,拿着手机玩着游戏。
听到赵霓裳的话,她抬眼看了眼,又把视线放到手机上。
她继续点着屏幕,语气轻蔑,“没有,那些酒都是名酒,不是你们想喝就能喝的。”
自从付浔出差,再到近一个月前回来一次,跟叶南熹吵了一场后,刘姨得知她失宠了,态度是一天不如一天。
赵霓裳来找过叶南熹好些次,每次这刘姨不是睡到大中午,就是躺在沙发玩游戏。
叶南熹有时没饭吃,只能自己叫外卖。
就算有饭吃,那饭菜比狗的还不如,就几条青菜,几片肉。
不知道的,以为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赵霓裳早就受不了她,要不是叶南熹还在这住,她能把这老妖婆骂上天。
压着心里的怒火,反正叶南熹再过两天就离开了。
赵霓裳忍了忍,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她拉起叶南熹就往外走,“走,去我家,我把我那些珍藏都拿出来,咱们一次喝个够!”
见赵霓裳这气愤模样,叶南熹便知道她是在刘嫂那受了气。
叶南熹刚想道歉,赵霓裳就打断了她,“别给我说那些见外的话,我可不爱听。”
满怀酸胀疼痛的心,在听见赵霓裳的话,还是不免一暖。
叶南熹扯了扯唇,“裳裳,谢谢你。”
赵霓裳看了她一眼,“要谢,等会就别给我客气。”
叶南熹扯唇笑,“好。”
到了赵霓裳的公寓,她把直播时,那些大佬给她邮寄来的珍藏,都拿了出来。
不多,就五、六瓶。
但是足够两酒量一般的两女人喝到醉了。
几杯酒下肚,酒精逐渐上头,话匣子也就慢慢打了开来。
赵霓裳拿着酒杯碰了碰叶南熹的酒杯,佯装生气的模样,“你这次安顿好了,一定要告诉我,不准像上次那样了。”
在叶家大火后,为了逃生,叶南熹想尽办法,带着叶北枳逃到了国外。
那会她怕连累赵霓裳,便一直没跟她联系。
直到她回国前,才跟她联系。
叶南熹笑了笑,“一定。”
看着她嘴角里的苦涩,赵霓裳轻叹了一声,“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叶南熹神色讷讷的,过了好一会,她仰头喝了口酒,“会,等事情淡了,就接我爸妈离开。”
叶父叶母的坟墓还在这边,现在叶南熹和叶北枳都生活在付浔眼及的范围内。
想要迁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旦有动作,他必定会察觉到什么。
而付浔生性浪荡,对她也就剩身体的欲望了。
她要是过个三、四年,他估计就会忘了她。
赵霓裳闻言,眸色浮起淡淡的哀伤,“你放心,我会替你去看叔叔阿姨的。”
叶南熹感激地朝赵霓裳笑了笑,“谢谢。”
赵霓裳嗔了她一眼,“谢啥啊,我俩谁跟谁?”
想到什么,赵霓裳压低声问,“你后天确定能走掉?”
叶南熹点头,“他放我身边的暗影,我能感觉,撤了些。”
叶南熹一直知道,付浔在她暗处安排了人。
她毕竟懂点武术,自然能察觉一二。
眸底闪过失落,叶南熹补了句,“而且,那天他估计忙得抽不开身,哪能想起我这么个人。”
那天,无非就是付浔跟安筱夏订婚这天。
这样的日子,新人最忙,大清早就开始忙碌。
确实是最好的逃跑机会。
赵霓裳举起酒杯,‘砰’地撞了撞叶南熹的酒杯,高呼道,“那我就祝你,顺利逃跑……”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道,“也祝你早日找到真正的真命天子!”
叶南熹听着前半截,还想附和来着。
这最后一句,她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