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浔不知什么时候从外头回来了,嘴上叼着一根烟,身上狂傲地看向付鸿信。
而他刚说的大逆不道的话,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毕竟付鸿信是付浔的父亲,还是付氏集团的掌权人。
付浔话里那句‘老东西’就足够落他的面。
外加后面那句,叫付鸿信气得脸都绿了。
他伸出手指指着付浔,“你,你这个逆子!胡说什么!!”
付浔指尖夹着烟,眯眼深吸了一口,语气嘲弄,“是想我再说一遍?”
他扯唇一笑,“行啊,既然你爱听,我录下来放付氏集团里公放,怎样?”
这话一出,场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而付鸿信的脸色更难看了,比铁锅还要黑。
大抵是知道付浔那劣质的品行,他没继续跟付浔杠,转而把火力放在了叶南熹身上。
付鸿信恶狠狠地盯着叶南熹,“反正这种人,你别想着能娶进付家的门!”
付浔眸色明显沉了沉,眸底透着玩味,神色却渗人得紧。
他嘴角微勾,“什么人,来,给老子好好说说。”
话落,他拉开椅子,大喇喇地坐了下来,长臂一伸,以保护的姿势将叶南熹圈禁在怀里。
他这架势,仿佛付鸿信不给他掰扯清楚,他就能做出更加离经叛道的事似的。
且他这态度,显然,没把付鸿信放眼里。
场上所有人的眸光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见状,付鸿信到底是怕付浔做出更加出格的事,那丢脸的可就是他。
但是现在付浔跟在他头顶放鞭炮无异。
他半边脸已经丢了一地。
在这进退两难时,站一旁的付文州开口了,声音温润,“阿浔,爸是为了你好。”
付浔闻言,把视线落在了一身灰色西装,看似儒雅的付文州身上。
他弹了弹烟灰,语气轻慢,“蒋文州,装你妈的好人呢。”
顿了顿,他似想起什么,轻笑了一声,“啊对,你就是靠着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博得这老东西的喜欢。”
“怎么着也得颁个奥斯卡影帝给你。”
面对付浔的辱骂,付文州仍面色不改。
他刚想说什么,付鸿信抢先开口,“付浔,你再这样目无尊长,别怪我不客气!”
付浔眸色一顿,抓着叶南熹肩膀上的大掌收紧了些。
不过下一瞬,他叼着烟,觑向付鸿信,“又想拿我妈的骨灰威胁我啊。”
他拉长了尾音,一脸的无畏,“我想我妈大概也不愿意她儿媳妇受委屈。”
说着,他侧头看向叶南熹,在她肩上的指腹似无意地摩挲着她肌肤。
单单两句话,信息量却劲爆极了。
周遭的人屏住了呼吸,面面相觑,想说点什么,又碍于当事人在,把话全憋在了心里。
叶南熹亦不禁侧头,对上了付浔那晦暗不明的双眸。
付鸿信脸色铁青,眸底更是一片震惊。
似乎从未想到,付浔会这样反驳。
现今的场面,儿子骑到了老子头上。
付鸿信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要是再跟付浔对峙下去,吃亏的还是他。
付鸿信极力压下心头的火气,怒瞪了一眼付浔,冷哼了声,“你给我等着,走!”
话落,付鸿信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而付文州掀起眼皮深深地看了眼付浔,才转身跟了上去。
看着这两身影,付浔吹了个口哨,高喊道,“付家这破烂地,当谁都稀罕呢,记得回去好好守着。”
他话语里尽是嘲讽,姿态傲慢无礼,睥睨着一切。
可谓把他那臭名远昭的混不吝个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叶南熹看着付浔这桀骜不驯的态度,想到了一句话。
果然,没有道德的人,先享受人生。
至少,不会被要挟。
但是叶南熹清楚,付鸿信能够拿付浔母亲的骨灰来威胁付浔。
证明这对付浔确实很重要。
这一刻,她倒搞不清楚,他是虚张声势还是怎样。
“怎么,想见你未来婆婆?”男人忽地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叶南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红,“我没有。”
付浔指间捏着烟,深吸了最后一口,白烟模糊了他俊容。
一道不辨情绪的低沉嗓音从他喉咙溢出,“怕是没那么快能见着,等等吧。”
烟雾遮挡住了他的脸庞,没能让人猜透他的思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叶南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寂寥。
正当她为此而感染到些许伤感时,付浔继而补充了一句,“不过,不影响我们结婚,结了再见也一样。”
叶南熹抬眼,只见他笑得痞里痞气的,刚那点冷寂,不过是她的错觉。
错开了他的视线,叶南熹微垂着眼迎合,“听你的。”
只是男人似乎不满意她的举动。
大掌捏着她下颌,迫使她仰起头来,与之对视,“宝贝,看着我再说一遍。”
叶南熹指尖攥紧身下的衣裙,暗吸了口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