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枳这话一出,空气骤然凝固了一般。
付浔依旧带着股痞劲,可周身散发出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强大低气压。
而叶南熹则整个人都僵住了,眸底闪过惊恐,眸色紧张地看着付浔。
不过也就一瞬,在付浔对上叶南熹的脸色时,他身上的强大气场敛了起来。
他唇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不辨喜怒,“确实。”
话音一落,男人自顾自地吃起了饭,没了刚刚逗弄叶南熹的玩味神色。
付浔这突然不对呛了,倒让叶北枳有些不太适应。
他微微抬眼,眼神在付浔和叶南熹身上逡巡了一圈。
前者难得地沉默了,后者把夹到筷子上的肉,放到了付浔碗里,便低着头,乖巧地在吃饭。
饭桌上一时间,弥漫起微妙的气氛。
像是蒙了层纱,让叶北枳有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
更似乎,里头藏了他不为所知的秘密。
一顿饭吃完,各自回房。
叶南熹洗漱完,便躺上了床,先睡了。
只是,朦胧间,身侧的床塌陷了下去,后背紧贴上来了一具滚烫的,带着水汽的硬实胸膛。
他那极具力量的手臂,到了她腰上,力道一寸寸收紧。
脸也埋在了她后脖颈,呼吸间的热气烘着她的肌肤。
叶南熹初始还没被他闹醒,直到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薄唇直接堵上了她的唇,蛮横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唇齿,席卷着她的气息。
他吻得极深,以强势的姿态勾缠着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躲避。
像是头凶残的野兽,啃食着它难以到手的猎物。
男人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更是,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感官,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叶南熹本就在睡梦中,人半梦半醒的。
这一下子就被他吻得瘫软,口腔里的空气尽数被他汲取而去。
她憋得难受,两小手抵着他胸膛,用力去推他。
唇齿间溢出难耐的抗拒低哼。
可是越是这样,付浔吻得更用力了,像是要把她吃到腹中。
手上抱着她的力道也越来越紧,像是要将她融入身体里一样。
直到叶南熹快呼吸不上来了,他才松开了她。
两额相抵,微喘着气,鼻息间,均是彼此交融在一起的呼吸。
叶南熹还在缓着,耳边便传来了付浔低哑不明情绪的嗓音,“宝贝,恨我吗?”
叶南熹意识混沌,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她不禁有些震惊和不可思议。
不可一世的付浔,竟然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恨吗?
算不上吧。
但是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会退缩,会害怕。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不想再经历一遍,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件事。
忽地想到什么,叶南熹抬起氤氲着一层水汽的迷离双眸,看进男人深邃的眼底。
她缓缓开口,“二爷,要是你觉得愧疚,能不能帮我报仇?”
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有外头从窗户里,泄进来的银白色月光。
黑夜里,月色映照在女人眸里,宛如铺了一层稀碎闪耀的星河,诱着人沉沦其中。
她紧紧盯着他看,里头盛着期许和谨慎。
小心翼翼的态度,诠释着她的低姿态,昭示着她从未将自己放在一个,与他平等的位置。
付浔扯唇勾了个晦暗不明的弧度,“宝贝,帮岳父岳母报仇,是作为女婿的分内事。”
“前提是......”顿了顿,他眸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是我老婆,懂吗?”
这话一出,叶南熹攥紧了身下的被子。
默了两秒,她抬眼看他,“我上次就答应了你,父母的仇报了,我就会嫁给你。”
两人的前提不一样。
显然,叶南熹此刻执着的这顺序,必须是先复仇,后嫁人。
付浔忽然笑了声,声音低沉,“宝贝,分明嫁给我还更有保障。”
他指腹抚摸上她脸颊,修长的手指勾着她脖颈,“还是说,你另有打算?”
听着最后一句话,叶南熹心头一紧。
她微微垂了眼,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指尖再度收紧,“你知道原因的,大仇未报,我还不想成家。”
“不然,我会觉得对不起爸妈,会有享乐的负罪感。”
付浔没说话,只沉沉地盯着她看,目光深沉又极具穿透性,似要将人看透看穿。
叶南熹就算低垂着眼,也能感受到他那压迫感十足的眸光,神经不免绷紧。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开口,“行,就先给你报仇。”
话落,他从她身上翻回到旁边的床上,重新将她抱在怀里,低低哑哑的嗓音从后背传来,“睡吧。”
叶南熹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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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叶南熹一起床,洗漱完下楼,就看见了客厅上摆放了几个行李箱。
而餐桌上,已经坐了两个男人。
一个痞里痞气,边处理着公事,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