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付二爷生来本是等着人伺候的主,现伺候起别人来,拿点利息确实不过分。
但是叶南熹心水清,她眨巴着眼,说道,“我说过让护士来。”
付浔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反驳,双眼微眯了眯。
沉沉地看着她好半晌后,笑了,“行,是我没事找事。”
这话一出,叶南熹以为他会起身,摔门离去。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还勾唇笑道,“宝贝,我这人,吃不了一点亏,这利息老子必须讨回来。”
说罢,趁着她没反应过来,他低头就恶狠狠地亲上了她唇。
完了,他起身,一身怒气地抓起洗脸盆,转身进了浴室。
他这一进去,浴室就传出来了,洗脸盆被丢进去洗手盆的一声巨响。
光听这声响,就知道他火气不小。
叶南熹,“……”
她好像要遭殃了。
她是这样想的,只是不曾想,付浔出来以后没再为难她。
而是把大灯给关了,留了一盏小灯,紧接着从墙边,拿了个架子出来。
叶南熹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架子在他手里不一会就被铺平,成了张简易的床。
见状,叶南熹眸底满是诧异,可男人丝毫不觉哪里不妥,径直地躺了上去。
并以手为枕,整个身姿大喇喇的。
他手长腿长,身形宽大,这床他一躺上去,基本被占据完了。
他那一条长腿微微屈起,踩在床上,另一条腿是直接伸到了床外。
付浔一躺上来,就闭上了眼,似乎察觉到叶南熹在看他。
他薄唇轻启,“再看,咱俩就换过来。”
被他这么一说,叶南熹即刻把头转了回去,安安分分看着天花板。
不过,过了会,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不回去睡?”
付浔仍没睁开眼,慵懒略透疲倦的嗓音从薄唇溢出,“困了,懒得走动。”
他这话,听着似对劲又不太对劲。
最后,叶南熹也随他去了,反正别来烦她就行。
许是男人真的困了,她还没睡着,他那边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像是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似的。
叶南熹侧头看了眼他那优越的侧脸。
男人闭上眼,脸上的攻击性柔和了些,比平常看起来好相处了些。
可叶南熹知道,这都是迷惑人的幻象。
她迫使自己把头转了过来,闭上了眼,并把刚刻在脑海里的俊容抹去,替代那天他那狠绝的面容。
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
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男人睁开了眼,长腿下地,随之躺在了女人身侧。
私人医院,还是顶级的vip病房,床睡两人是没问题的。
付浔看着叶南熹安静沉睡的漂亮脸庞,难得没去骚扰她。
他就只静静地用视线描摹了一遍。
不过面对喜欢的人,总会忍不住想要靠近。
在他唇快落在她唇瓣上时,今天她猛地睁开眼,满眼警惕和防备那幕,跳进了他脑海。
以及每当他靠近,她都会下意识回避,害怕他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最终,付浔咬紧了后槽牙,翻身下了床。
医院门口。
禾川睡了一白天,晚上倒是清醒了。
打算来医院转圈,看看有没有什么闲事打发一下时间。
这脚还未踏进去,就看见站门口抽烟,身形样貌都鹤立鸡群的男人。
看着他那萧瑟又略显疲惫的身影,不用说,肯定还没去休息。
禾川脚步加快了些,来到付浔面前,调侃道,“你真修仙啊?”
付浔撩起眼帘睨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地往嘴里送了口烟。
禾川也不乐意贴他这冷屁股,拍了拍他肩,示意他保重,阔步就往医院内走去。
只是,他脚才刚迈出去,付浔浸泡过烟的低哑嗓音从身旁传来。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抹掉应激性行为?”
禾川脚步一顿,先是怔了怔,而后明白了过来。
他乐了,“叶南熹对你产生了应激反应啊?”
付浔没答,但他阴沉的脸色给出了答案。
禾川挑了挑眉,“活该了吧,让你飞刀子。”
付浔没心情听他的幸灾乐祸,语气不耐道,“有,还是没有?”
见付浔耐心告罄,禾川敛了神,正色道,“有是有,不过不建议,你不可能每次在她想起来的时候,就抹去她的记忆。”
“而且,这方法次数用多了,会造成记忆混乱,后果不可逆。”
付浔双眸一眯,“你是说心理催眠?”
禾川凝重地‘嗯’了一声,“你还是遵循自然规律,用行动化解她对你的恐惧比较好。”
付浔眸底神色不明,过了好半晌,才抬手深吸了口烟,“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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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熹住院期间,叶北枳几乎隔天就来一次。
而莫言偶会打电话过来,但人是忙得不可开交,医院里忽然一堆事等着他,便也走不开。
今天,叶南熹出院,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