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熹才刚下腰躲避完一刀,胡子男这往胸口来的这刀过于猝不及防。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做出反应。
叶南熹这会真切地体会到,电影里常看到的场景。
此情此景,如同按下了慢放镜头,刀光剑影,尖刀就差一寸的距离,就要刺进肉里。
叶南熹实实在在是想躲,可是心有余力不足。
这种感觉等同看着死亡,向自己逼近,却无能为力。
然而,在刀贴近她衣衫那刻,后脖颈落下了一只有力的大掌,猛地将她整个人往后拉了一些。
鼻尖瞬间钻入了熟悉的,混杂了香烟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随之,只见黑色西装裤下包裹那极具力量的长腿,重重地落在了胡子男的腹部。
紧接着,胡子男被踢飞在地面,响起了巨大的闷响。
他手上刀也掉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
叶南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旋即传来了,男人低沉戏谑又极其压迫的嗓音,“宝贝,你说剩下的两个,让你自己解决好不好?”
付浔压低了脊背,凉薄的唇似有若无地贴着她的耳畔。
吐息间的热气像是淬了毒般喷洒在她的肌肤里,再通过细小的毛孔渗透进她血液里,无声地要了她的命。
她受了伤,刚刚也是咬牙坚持,身体的力气已经快耗尽了。
虽说他给她解决了一个,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对付两个也只是勉强。
最终的结果,也只能像刚刚那样,她初始还能抵御几招,等体力耗得差不多时,她终究是要处于下风,等着被杀。
这就是他想看见的结果吗?
不见得吧?
叶南熹勾唇一笑,抬起清澈的杏眼,直直看入那多情无温的桃花眼,“二爷,你要是想看,那我就自己来。”
她这话一出,付浔那勾起的唇角的弧度愈发的深,周身的戾气也愈发骇人。
他放她后脖颈的大掌,力道一寸寸收紧,像是要把她那纤细的脖颈,就地捏断。
后脖颈扯着的剧烈疼痛感,让叶南熹不由地蹙起了眉。
但她却没吭一声,就只看着付浔,似无畏地等待着他判决,不论结果。
付浔对力道的掌控很有经验,只要他力道再大一些,这脖子就能断他手里。
“只要你舍得。”叶南熹不怕死地突然补了句。
付浔忽地笑了,看着她这张漂亮看似乖巧的脸蛋。
他声音透狠,“确实舍不得,我都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宝贝去死。”
说着,低头咬住了她耳垂,那力道就像把她耳垂扯出来一样。
“换个地方跟你慢慢玩。”
他松开了她,拽着她后脖颈,往最近的一栋建筑物的方向走去。
他手长脚长,步伐迈得极大,还走得快,叶南熹几乎是被拖着走,小跑地跟着。
后头那两个追杀叶南熹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
他们自是认识付浔,两人面面相觑,往前追不是,不追也不是。
阎王爷可不好追啊。
两人理清这点,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秦牧凡往那一站,手一挥,身后闪出三个黑影,没两下就把三人给降服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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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付浔似没多大耐心,进了到室内,随便踢开了一间房,就把叶南熹拽了进去。
房间正好是一间化妆间,一进来,他就把叶南熹甩到了其中一个梳妆柜上。
随之,他从后面压了上来,宽厚紧实的胸膛紧贴着叶南熹的后背,大掌从后绕了上来,掐住了她的脖颈。
他另外一只手横在她腹部前,高大的身躯死死地压着她,完全以一个掌控者的姿态禁锢住她。
箍着脖颈处的大掌稍一用力,叶南熹被迫抬起了头来。
镜子里,付浔弓着身,薄刃的唇虚贴着她耳畔,带着危险的气息漫入耳道,“宝贝,歌好听吗?”
叶南熹微怔,脑子闪过那道像蛇般活吞她的压迫视线,刚好是那一会……
原来他这么早到了。
刚才她就已经挑战了他两次底线,这会她可不敢再惹他。
她如实回答,“我没听,一直在注意着四周。”
付浔讥笑了声,“我怎么看着郎有情,妾有意的,嗯?”
他掐她脖颈的力道越来越大,“要不,现在给你送他的床上,成全你们?”
喉咙被挤压着,叶南熹呼吸有些困难,她手攥着他手腕,艰难吐字,“我跟他只是合作关系,我只喜欢你一个。”
付浔听到这,脸色更加骇人了,浑身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息。
“喜欢我一个?”他冷笑了声,“喜欢我,却跑去跟别的男人拍吻戏?真行啊,宝贝。”
脖颈上的大掌骨节发白得明显,青筋暴起,似乎要冲破那麦色的肌肤。
叶南熹呼吸更困难了些,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那都是借位。”
是,确实是借位。
MV里都是远镜头,最近的也就是半身,并不像常看见的那些吻戏,能看见男女主唇齿相碰。
这样镜头拉锯的拍摄手法,显然是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