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裳上次听了叶南熹说,在时间前,就开始留意付浔。
初始,她是很惊讶,并信以为真。
可是细想了想,更觉得像是,叶南熹稳住付浔的是一种手段。
现在看着相册里的照片,赵霓裳不确定了,“熹熹,你对他的感情藏这么深啊?”
深到要不是她主动说出来,把照片摆出来,在日常里根本发现不了一点蛛丝马迹。
面对赵霓裳的质问,叶南熹摇了摇头,神色很淡,“我也不知道。”
她也说不出对付浔是存了怎样的感情。
要说是暗恋,也不尽然。
见赵霓裳一脸疑惑,叶南熹继续道,“我读初一那会,他曾经救过我一命。”
闻言,赵霓裳瞪大了眼,比知道叶南熹暗恋付浔这事,还要震惊。
毕竟阎王爷不杀人就算不错了,还救人??
赵霓裳结巴地问,“你,你确定救你的是他?”
叶南熹郑重地点了点头。
刚上初一那会,她因为性格孤僻内向,常被人欺负。
初始,她并不会反击,怕给父母惹麻烦,就一直忍着。
可是人性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甚至见你软弱不反抗,就会变本加厉。
并会把所有错都归结在你的头上。
叶南熹当时的五官越长越发的标致,惹来了个声称,跟他交往,就可以保护她,高她两级的人渣。
人渣被她拒绝后,碍于面子受损,在学校里造谣她勾引他。
某天的放学,她被一群年长她两级的所谓学姐,拽到了学校附近荒无人烟的湖边,包围殴打。
说是她抢了那群首学姐的男朋友,也就是那人渣。
她一个小女孩,寡不敌众,最后甚至被扔到了湖里。
见她由挣扎到逐渐沉底,那些人慌了,四处逃窜。
水压挤压着身体,湖水灌入口中,窒息感随之而来,叶南熹越是挣扎,身体就往下沉。
四周只剩湖水翻动的闷流声,眼及之处,死寂一片。
莽撞无用功的扑腾,让她耗尽了身体的力气,心跳声逐渐减弱,叶南熹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她以为就要死去的时候,湖面发出了‘噗通’一声。
有什么跳进来了水里。
浑浑噩噩间,叶南熹感觉身体被一只有力的手,拖着往上游。
然后又被拽到了地面,胸腔被不停地用力按压。
随之,下颌被抬起,鼻子被捏住,一抹柔软贴上来,就往她嘴里吹气。
如此反复……
她永远都忘不了,睁眼那刻,看见的那张脸。
她想过会是任何人救的她,唯独想不到会是他。
见她醒了,付浔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不善,“下次要死,死远点,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说完,他起身不耐烦地摸了摸口袋,掏出湿透了的烟盒。
估计是想抽烟,可那水哗啦啦地从烟盒那流出。
骂了句脏话后,他就把烟盒扔了,转身就阔步离开。
叶南熹本以为,他不会回头。
大抵是气不顺,他走了两步后,转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骂道,“不会反抗,将来也是个麻烦,还不如早点去死。”
他在校就不爱穿校服,就爱穿一身黑,整体给人感觉阴气沉沉的,十分不好惹。
这刻,他浑身湿透的黑衣,勾勒出他精壮高大的身材,湖水好像把他那身戾气洗去。
他说的话,分明是在骂人,难听至极,叶南熹没由来地觉得顺耳。
自此,她懂了反抗,校内没人再敢欺负她。
而对于付浔,她不会特意去关注,也不会说像以前那么的反感听见他的事迹。
但是她会抗拒跟他有牵扯。
所以在那件事后,她会避开他,只要他在的地方,她就会离开。
在学校里,她跟他,如同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只是,她从没想过,十年后的今天,会成了他的情人或床伴。
父母车祸死亡,随之被不明的人追杀。
想要查找真相,想要保命,她必须要找个权势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而付浔是最好的人选。
庄园她救过他是之一,重要是他浪荡,换女人如换衣服,好接近。
再之,相比做别的男人情人,叶南熹更愿意接受做他的情人。
她归结于,是当年他救过她一命。
赵霓裳听完,看着上面的字,说道,“所以,你是想用这张照片,让付浔深信,你是真的暗恋他?”
叶南熹点头,“嗯。”
赵霓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是哪有问题。
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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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熹回到御亭花苑,已经是夜里一点多。
她和往常一样,换了鞋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大厅里没开灯,她也懒得开,这开了又要关,麻烦。
她就想着借着外头的微弱灯光,摸黑走回房间。
而她此刻的脑子是想着,怎么让付浔看见她手上的相册,并未注意到空气里飘浮着的淡淡烟味。
等她脚踏上楼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