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不是‘想’,口气大得很。
谢云祁听乐了,上下扫了她一眼,吹了个口哨,“小妹妹,我浔哥喜欢吃肉,你这种小豆芽没戏,不如跟我,祁小爷我一样能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包厢里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小了,里头的人个个都饶有兴致地看向叶南熹,皆一副看戏且鄙夷的模样。
付浔长了副好皮囊,一线的男明星站他身边,都要逊色好几分。
何况还有钱有势,往他身上凑的女人多如鲫鱼过江,数都数不过来,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不少名媛,女明星也都想爬他的床。
但并不是谁都爬得上。
付浔对女人挑得很,能留在身边的,全是性感尤物,样貌跟身材都是一顶一的好。
眼前的女人虽长得漂亮,是乖巧清纯那挂,还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感。
但身材……乍一看还以为没发育完全,干瘪得让人毫无欲望。
与付浔往常喜欢的热辣性感,完全是反着来,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而且看她坐付浔腿上那僵硬不自然的身体,青涩得很,哪懂得伺候男人?
付浔放在沙发背上的手指屈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南熹就这样绷着身体,与他无声对视。
只是还没等来他表态,洗手间的门就打开了。
一个身材前凸后翘,肤白貌美,长相明艳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扭着不盈一握的细腰,走了出来。
大概见付浔腿上坐了个女人,她跺了跺脚,朝付浔嗲里嗲气地撒娇,“付二爷,她谁呀?”
很明显,这性感女人是付浔今晚的女伴。
付浔薄唇似有若无地勾起,抬手往嘴里送了口烟。
他眼尾都没扫那性感女人一眼,把过肺的呛人烟雾,悉数往叶南熹的清纯脸庞一吹,笑得邪里邪气,“想跟你抢饭碗的人。”
话是对那性感女人说,眼睛却一直盯着叶南熹。
周围的公子哥们一听,霎时发出阵阵哄笑。
男人向来风流凉薄,哪曾对哪个女人上过心?
‘饭碗’一词,让那性感女人难堪至极。
她好不容易才爬上付浔的床,哪能让人抢了去。
性感女人扫了眼叶南熹身上,那件廉价掉线的白色宽松地摊长裙。
心里冷笑,腹诽着,肯定是什么山旮旯的乡巴佬,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种没有家世靠山的人,最好欺负了。
更别说,刚刚付浔的话,明显在挑拨,引起两人争执。
性感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向前就拽住了叶南熹的手臂,把她从付浔腿上扯了下来,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哪来的野鸡,也配爬付二爷的床?!”
‘啪——’的清脆响声,响彻包厢。
叶南熹被烟雾熏得直咳嗽,还没缓过来,便被扇了一巴掌。
性感女人下手的力道不小,叶南熹直接被扇得摔倒在桌子边。
周围的人见叶南熹被打,没有一人来阻止,甚至脸上的嘲笑和看戏的意味更浓了。
公子哥们生活多姿多彩,最喜欢是看这样的热闹。
更何况,这是与付浔相关的女人争风吃醋,他都没出声,就算有人想帮也有心无力。
除了付浔的好兄弟谢云祁。
他似于心不忍,站了起来,伸手去扶叶南熹,“你没事吧……”
可谢云祁的手还没触碰到叶南熹,她先站了起来。
不等所有人反应,叶南熹反手就还了性感女人一巴掌,声音轻轻柔柔的,“怎么也比你配吧?”
响亮的巴掌声混杂着一道细微的金属落地声,回荡在包厢里。
众人惊住了,谁能想到,眼前长相乖巧,一副柔弱可欺的年轻女孩,竟会反打回去。
性感女人被扇倒在地,看清叶南熹的样子时,一脸的怔愣和讶然,“叶南熹竟然是你?”
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嘲讽一笑,“叶南熹,你爸妈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乖乖女,要爬付二爷的床么?”
这话一出,叶南熹脸色陡然白了几度,指尖攥紧了裙摆。
冤家路窄,眼前的女人,正是近期当红歌唱比赛的冠军梁诗诗,也是她的大学室友。
梁诗诗看着叶南熹脸上难堪羞愤的神情,心里痛快极了。
刚刚她就觉得背影熟悉,不过叶南熹一直背对着她坐,她没能看见正脸。
在音乐学院时,叶南熹就处处高她一头,无论是学习还是家境,一直打压着她。
天道好轮回,叶南熹她那身处高位的父母在大半年前,车祸去世了。
没过几天叶家大火,什么都烧没了。
叶南熹自此,跟她弟弟叶北枳,一起消失在港城。
如同人间蒸发。
最让她憎恨的是,无论她怎么挑衅,叶南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清高模样,装得要死。
现在还不是要在男人胯下,摆尾乞怜。
叶南熹强压下心里的情绪,对梁诗诗的话置若罔闻。
她仰着透着红肿的巴掌印的白皙小脸,双目赤红,眼眶盛着水光,贝齿咬着嫣红的唇瓣,看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