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卫子容丝毫不给他面子。
裴母待在一旁略显尴尬,知道他二人最近闹了矛盾,便找了个借口走开,让小夫妻单独待着。
裴岸把请帖放在石桌上,丝毫没有求人办事时该有的态度。
“燕王后得子,大王要宴请百官。我不方便进宫,你代我去。”
卫子容侧过眸看他手里那张大红色请帖,两手放在膝盖上,对他讽道:“我这个妻子形同摆设,你需要的时候就用到我,不需要的时候想骂就骂,想辱就辱。我自然也可以拒绝,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她迎上裴岸那双裹着薄怒的双目,他单手撑在石桌面上,朝她凑近了几分。
“你若不想明日让你们吴国的使臣,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就该明白你嫁到燕国来的责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你本该承受的。”
“你。”卫子容生气地站起来。
裴岸将请帖在她眼前晃了晃撂在桌面上,她望着他嚣张的背影,无可奈何。
卫子容是带着气去祝贺的,进宫那天她什么珠钗首饰都没带,就在发髻上系了一根丝带,和湖蓝色的衣裳很是相配。
她乘上宅子里备好的马车赶去燕王宫,王宫百官出入祝贺,好生热闹。
开席前,卫子容和其他女眷在园子里喝茶吃点心。一个身材丰腴美艳的女人走到她面前,笑着同她打招呼。卫子容不晓得她是谁,芸阳给她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王彪将军的遗孀。
卫子容忙作歉意,芸阳笑道无所谓。似乎死丈夫,让她并不是很在意。她摇着蒲扇,眼睛看向卫子容皎白的脸。
“我男人是替你夫君挡剑死的,你可以去问问你夫君。”
卫子容大感惊讶,芸阳见她愕然受惊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摆摆扇子,“无事,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早就不在意了。那个死鬼丈夫死了,我倒自由了。”
卫子容觉得心里挺不好受的,明明是裴岸的事,现在她却很愧疚。倒是芸阳大大咧咧的,不与计较,有一种死了丈夫的美。
她很喜欢卫子容,席间一直在同卫子容说话。
“明日你可有事?若是无事咱们两个出去转转。”
“也好。”卫子容抿了抿唇。
她嫁来燕国的确还没有交到一个朋友,整日郁闷,的确也该出去散散心。
芸阳喝醉了酒,差点在席上闹笑话,卫子容将她扶起来送出去。马夫从她手里接过芸阳,一把横抱了起来。
那一霎间,卫子容感到诧异和震惊。一个马夫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地同他的主子身体接触。
她在疑惑时,芸阳已经被塞进了马车。葱白细指顺着帘子缝伸了出来,挑逗着马夫。马夫惊慌,将手推回去,回头对卫子容告别。
卫子容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顿时觉得落寞。她身后的宫里热热闹闹的,唯有她孤身一人,与这里格格不入。
芸阳这个热闹人走了,卫子容觉得无趣,回到席上,借醉离开。
第二日,她便乘车去了芸阳所说的将军府。芸阳同她笑道:“咱们先去铺子逛逛,我再带你泡温泉水。”
卫子容随她进屋,跪坐在案几一侧。她瞧奉茶的下人是昨日那个马夫,不由得回想昨夜看到的场景。
芸阳慵懒地侧坐,姿态妩媚,笑着解释,“这是我的马夫郑泊,昨日你见过的。府里大事小事都是他在替我做,你别看他是个男人,心比女人还细。”
马夫耳朵略微发红,半掩着脸退下。芸阳还在打趣他,眼里颇有几分骄傲。忽然,才发觉自己说多了。正眼去看卫子容,发现卫子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芸阳笑着掩饰几分尴尬,抬手道:“裴夫人,茶凉了。”
卫子容持着茶杯靠近双唇,默默琢磨这两个人的暧昧。会然一笑,将茶送进口里。
喝罢茶,卫子容随芸阳先去了铺子,再去的温泉池。芸阳说,那里没人知道,在荒郊野岭之外。
所以马车行了好一段时辰才到。
郑泊在外面守着,卫子容随芸阳走到几处咕噜噜冒着热气的池子边,渐渐嗅到一股略微刺鼻的味道。
芸阳边试探着水温边道:“你别瞧它味道难闻,这温泉水大有用处。如若人得了恶疮或者风寒,用温泉水泡一泡就好了。”
“真的?”卫子容半信半疑。
芸阳叫她褪下衣裳,卫子容扭扭捏捏半天。芸阳早已滑溜溜地在池子里享受,对岸上的她道:“你别拘束着,咱们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卫子容脸红着道好,背对着脱光衣裳慢慢走下池里。芸阳朝她过去,带起水面一层层的涟漪。
卫子容只觉得胸被忽然抓了一把,立刻惊慌地缩到池壁边。
“芸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芸阳朝她靠近,垂着眸子打趣她,“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丈夫没有摸过你吗?”
卫子容羞红的脸在热气下若隐若现,摇摇头,“没有。”
“啊?”芸阳不敢相信。
“你别告诉我,你们两个还没有同房?”
卫子容又摇摇头,换芸阳大笑,笑得胸前一颤一颤的。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