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会被海水阻挡。 本来不堪一击的人瓮,在这战场上如鱼得水。 反而是长孙焘他们,处处受制。 笛声呜咽,若有似无地从四面八方传来。 南宫绥绥的剑最先坠落,她缓缓垂下了头,口里念叨着:“祖父……” 不好,阿绥姑娘中招了。 陆明瑜从腰间取出短笛,悠扬 的乐声随之响起。 她吹响《群国谱》,不一会儿,笛声戛然而止。 可人瓮却前仆后继地爬上来。 一只,两只……无数只。 海浪翻滚之时,可见黑沉的海水中,铺满密密麻麻的人瓮。 那丑陋狰狞的面容,腐朽如树皮的肌肤,枯槁似树枝的身形,在没有白衣的遮盖时,活脱脱像可怖的怪物。 他们如同蜥蜴似的爬行,张开嘴又露出锯齿般的黑牙,嘴里滴落绿色的浆液,粘/稠而腥臭。 陆明瑜提醒众人:“别被他们的唾液沾到!” 众人有条不紊地抵挡前仆后继而来的人瓮,虽说只要不被人瓮惑心,他们便没有任何威胁,可就这么杀也杀不净,一直抵抗也会消耗体力。 正当陆明瑜思索如何一招制敌时,雾气中隐隐有电光闪动。 有雷电,但却没有风。 不大像是雷暴天气。 长孙焘明显和陆明瑜想到一处去,他挥剑斩向天空,剑气凌厉如刀,迅速刺向天际。 “小心!” 谢韫喊了一句,身形猛闪。 待看清他时,他人已举起剑,挡住了被“反弹”回来的剑气。 “轰隆!” 一声巨响。 剑气相撞的地方炸开,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