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题。” 陆明瑜这边在组织人手搬银子,长孙焘那边却一无所获。 他带领属下从地道中逃出来,却还是有几个属下被虫子咬到,皮肤开始溃烂,痛得闷声一片接一片。 长孙焘吩咐道:“你们带上受伤的同伴回府找灵灵姑娘诊治。” 阿大迟疑道:“那主子您……” 长孙焘望着不远处的垂柳,道:“本王自己去。” 原来,他们出来的地方,却与今日吴提引长孙焘进去的那个入口十分靠近。 众人服从命令,带着受伤的同伴回去。 长孙焘独自一人,提剑进入了垂柳下的洞穴。 里面,比白日更暗,如同浓得化不开的墨。 长孙焘取出 /火折子,将外披缠在方才摘下的柳条上点燃。 光线一亮,他看清了这个入口的全貌。 这与他们方才进入的通道不同,却是实打实的地下水道。 忍着腥臭难闻的味道,长孙焘举起火把一路往里走。 忽然间,几声磕在墙壁上的闷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凝神听着,却是在右边墙壁传来的声响。 长孙焘正想用剑将墙劈开,却又觉得墙壁太厚,如果强劈的话,拿不准力度。 正思索着办法,却有弩箭从左右射来。 他举剑挡下弩箭,而后用剑将装弩的机关破坏,却也因此从一个机关造成的破洞中看清了右边密室的情景。 “师父?” 密室里光线昏暗,长孙焘看到一个与百里无相极为相像的人,正坐在密室的榻上,用脑袋不停地撞/击着墙壁。 一下、一下,仿佛痴傻的人犯起了病,通过用脑袋撞墙这种方式,来减轻他头疼的痛苦。 长孙焘不敢迟疑,用柳条从小洞里伸进去,丈量了一下墙壁的厚度,所幸墙壁并不厚。 他一剑劈开墙壁,进入了密室之中。 “师父?” 那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长孙焘握紧手中的剑,一步一步靠近面前的人。 直到那人发现有人进来,把头抬起来,他才看清,这人的确是百里无相。 “师父!” 长孙焘叫了一声,可是百里无相没有任何反应。 “我带您出去。” 长孙焘架起百里无相的肩膀,将百里无相扛起来往外走。 百里无相已经完全不认人了,他想挣扎,但被长孙焘点了穴道。 路上,长孙焘没有始终深深地皱着——这吴提,今 日特意引他到此处,就是为了给他线索? 长孙焘联系了这次发生的所有事,最后得出结论:吴提,心计之深,乃他生平所未见,是个相当可怕的对手。 而此时的吴提,正被暴怒的帝释天一脚踩在地上。 “孽畜,你敢背叛本座!” 吴提口吐鲜血,却是一言不发。 帝释天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上:“本座器重你,让你做本座座下的一把手,你却这样回报本座!” 吴提没有任何挣扎,任帝释天踩着他的胸/口。 他口中的鲜血一口接一口溢出,然而他的表情却十分平静,平静之中,甚至带着一点绝望。 重伤的红姜捂着伤口,跪在帝释天面前替吴提求情:“主子,吴提跟了您十数年,这十数年间,也帮属下做了很多事,他不会背叛您。” 帝释天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瞪着红姜:“你住口!你的账本座稍后和你清算!” 红姜重重一颤,未敢再说一句话。 帝释天踩着吴提,缓缓蹲下/身,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本座万万没想到,竟然养了你这么一头恶狼在身边。” “你如此算计本座,引长孙焘来对付本座,又引陆明瑜和司马玄陌去本座的禁/地。” “就是为了把本座支开,好给你留出足够的时间,去找你的妹妹小兰花?你认为本座会蠢到把那么重要的筹码放在身边?” “吴提啊吴提!十数年了,就算是一条狗本座也应该养熟了,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还不死心。” 吴提开口,唇里咕噜咕噜吐着血:“告诉我,我妹妹小兰花呢!你把我妹妹小兰儿藏在哪里?她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