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做出什么事。” “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谢韫是顾大人的父亲送到师父与师娘身边的,那顾大人的父亲喜欢周游列国,早年也去过出云,而最近许多事皆指向出云。” “按照时间线来说,顾大人的父亲完全有在出云搞事情可能。再者,顾府灭门惨案何其残忍。” “一个即将临盆的妇人与一个少年,在没有任何护卫的情况下,是如何逃到浚州与淇州的交界处的呢?除非有人在暗中保护。” 风先生也沉默了,神情难得的郑重严肃,半响,他道:“顾府灭门惨案,臣也曾关注过,那顾大人,政绩和官声都没得说,但其父亲却很是正常。” “不过按照他喜欢四处游历这点,的确有几分可疑,假设顾大人的父亲正是幕后主使,他们的行动大概是这样的。” “先是在淇州散布瘟疫,紧接着,制造顾府被灭门的假象,顺理成章从人前隐到人后,从而为接下来的动作创造时机。” “如果吴提也是他的人,那么他应该是趁你与王妃‘失踪’那段时间,想要通过搅乱局势的手法让大秦处于内忧外患之中,从而从中获利。” “后来北齐战败,他们就直接把目光转向大秦内部,挑动内部的纷争。齐国公府,吴王,甚 至虞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么想来,很多事情都合理了,大秦的确是从淇州瘟疫爆发后开始乱起来的。” 长孙焘手指轻轻在桌面扣了扣,道:“还有一事,本王与王妃曾在平城附近的灵山上,发现一片毒箭木林,瞧着那些树木的大小与生长的规模,时间约莫在二十年左右。” 风先生问道:“平城里淇州凉城远么?” 长孙焘道:“灵山就在平城与凉城之间。” 风先生似乎有些想不通:“可臣听闻,顾含璋擢升知州前,在锦州做祁县的县令?” 长孙焘道:“祁县与灵山距离也不是很远。” 风先生叹了口气:“像这种蛰伏数十年,汲汲营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不是偏执就是疯子,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人,殿下,我们要小心了。” 长孙焘道:“王妃提到过,那顾含璋的遗孀也是疑点重重。” 风先生道:“殿下,您就要被册立为储了,大伙儿的眼睛可都盯着您呢!这事您暂时不便查探,以免打草惊蛇,先交给臣处理,这样也能避人耳目。” 长孙焘道:“暂且只能如此了,还望先生多费心。” 风先生不以为意,最近他每日都干劲满满,毕竟过不了多久,就是他小登科的日子了。 但这过不了多久,似乎来得有些快。 本以为婚期会定在二月,结果因为立储大典的关系,小茜与风先生的大婚之期,便定在了正月二十八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