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帝伸手一摸,浓浓的痰让他几欲作呕。 他怒不可遏,大喊一声,扶着御案咆哮道:“来人,把这逆子给朕拖下去,用狗皮膏药把嘴缝上,三天三夜不许吃喝,此后没有朕的命令,一步也不许跨出皇子府!” 卫殊冷笑蕴于眼底, 带着浓浓的嘲讽,他连忙敛住情绪,上前扶着嘉佑帝:“陛下,息怒。身子要紧。” 目眦欲裂的长孙策被带走,嘉佑帝坐在龙椅之上,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王公公手忙脚乱地为他净面,直把脸都擦红了,嘉佑帝这才叫停。 方才卫殊的表情被王公公收入眼底,他吩咐小内侍把净面用的水盆端下去,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卫指挥使是真的为您着想,奴才跟您一辈子,也比不上他贴心啊!” 嘉佑帝的脸色好了许多:“朕早晚被那逆子给气死,看来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够了,脑子都没了,都不会为朕想想,一天只知道争风吃醋。” 王公公道:“陛下,您息怒,二皇子还小,好好引导就好了。不过经此一事,奴才发现,要论对您的了解,谁都不及卫指挥使,正如这一次的事情,他笃定您不会怪罪于他,这才敢给二皇子吃这个教训。像这种凡事都为您着想的臣子,眼下真的是太少了。” 王公公这话,明显不怀好意。表面上看是夸卫殊忠心,实则暗指卫殊揣测圣意,把皇帝和二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嘉佑帝凝眉,似乎在思索这些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