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禽”的锦鸡,以及代表“兽”的老虎,因为墨汁的化开而显得十分丑陋。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女学近几日的第十数次动乱。 白漪初并未 立即扶起言夫子,而是先笑了起来:“这么说来,是言夫子先在自己脸上涂鸦,然后才来给你们授课么?夫子都这样降低自己的身份娱乐你们,你们怎么就不懂得尊重一下夫子,在她跌倒的时候把她扶起来?” 一些人低着头不说话,而有的人却开口了:“德夫子,言夫子脸上的图案不是她画的,言夫子才没有降低身段来娱乐我们!” 说话的人不是真蠢,这是人之常情,她讨厌言夫子,潜意识里根本不相信言夫子会是那种为了让学生开心,而降低身段扮丑逗学生高兴的夫子。 听到白漪初这样说,一些沉不住气的人便下意识反驳,而脑海中能最快抓住的,便是她们所知道的真相。 于是,言夫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就在白漪初轻飘飘的一句话中,无所遁形地呈现出来,一览无遗。 这让她们这些自以为所向无敌人,显得那么可笑。 又让她们这些本就心虚的人,显得愈发心虚。 她们急促不安地站着,不知手脚该放哪里,就像犯了错的孩子,生怕被白漪初批评。 人群中蔓延着一种可怕的紧张感,使得所有人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