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瞬间就乱了她早前准备好的腹稿。
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起了冲突,赵氏歇斯底里地哭起来:“你若当真那般爱她,当初又为何同娶我?薛风,别说的好像我一人的错,难道不是你先对我动心的吗?!”
“住口!”薛风勃然大怒,一张俊脸扭曲得仿佛恶鬼,“叫你住口!”
“我偏不!我偏不住口!”
赵氏就不是柔顺性子,她年轻时候不守规矩,老了更不会改,“若非你先对我动心,你怎么会一面骂我不懂事一面我手一勾你就答应了?若非你自己先厌倦了平淡的刘氏,你如何会闭着眼睛替我教训她?我是卑鄙,我是狠毒,但这不都是你纵容的吗!”
“若非你默许,你屡屡出手帮我,我如何敢对你的正妻下手!没有你的默许,我一娇客敢对主人出手吗?太荒谬了!太好笑了!”
赵氏的口齿伶俐得仿佛一把把刀,字字句句刺得人鲜血淋漓,“说什么都是我的错,装什么深情不寿?太好笑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归根究底就是你自己负的心,是你自己厌恶了她却不愿承认!如今倒是把一切罪过赖我上!薛风,你可真无耻!”
话音一落,薛风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
赵氏捂着脸,眼泪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她转狠狠地瞪着薛风,几十年的委屈憋在心里,她今日一要全说出来:“薛风,别妄想让我替你承担后果。这件事里,最卑鄙恶毒的人是你才对!”
说完,赵氏推开门,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