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男人。一旦老皇帝发现了叶贵妃不是真实的懂他,且与他近身伺候的太监勾结,他对叶贵妃的感情势必就会转变。“爷又是如何查到这里头的关系的?”王姝实在好奇,要是萧衍行知晓这些,为何不揭露出来?萧衍行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能查出这份隐蔽的关系,自然是耗费了不少时日和人力。秦莲生和叶慧琼这两人都不是善茬,叶慧琼能维持这么多年的盛宠,本身就是个城府极深的。她将两人过去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所有知情人都死了。如今即便是有人想翻,怕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萧衍行也是一次意外得知了两人关系不一般。设了暗桩在钟粹宫蹲守了五年,才终于搜集到一点证据。但光有这些证据也解决不了问题。叶贵妃宠冠后宫不是虚的,他的人能不能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去,且摆到了明面上老皇帝信不信,这又是另一回事。换句话说,只要秦莲生一日在御前,叶贵妃便一日倒不掉。不利于他们俩的消息绝送不进去皇帝的耳朵。“平常不是总饿得慌?”萧衍行闭口不谈,“今儿怎么不见你喊饿?平常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王姝顿时就炸毛了:“……什么叫平常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爷,奉劝你注意用词啊。”这是该对一个窈窕美人用的词麽?萧衍行被她逗笑了。勾了勾嘴角,他笑道:“快马加鞭绕过来,我已经一天一夜滴米未进了。”王姝:“……”“再饿下去,怕是要倒了。”王姝:“……”所以呢?……她又没叫他绕过来,没吃饭怪她?有些无语,王姝却还是很利索地站起了身。她一边挽起了袖子一边往外走,想想,干脆把萧衍行也叫上。于是转过头,朝萧衍行招了招手:“爷想吃点什么麽?”说起来,王姝到现在也没用饭呢。她刚从外头回来,一进门看见这人就什么都忘了。提到吃饭,她这些天儿被江南的这些污糟事儿气糊涂了,吃饭都是随便对付着吃的。如今萧衍行提起这事儿,王姝倒是有兴趣去弄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个儿。“吃点好克化,饱腹的吧。”萧衍行笑了笑,也站起了身。对于王姝的某些行为,萧衍行也习以为常了。两人相处的时日不短,一些莫名其妙的默契也是有的。跟着王姝下了楼,洁癖深重的萧某人半点没避讳地跟进了后厨。这客栈的后厨比起临安县萧家的后宅就差太多了。里头的食材少,香料也没有。王姝进去看了一圈,还是把喜鹊给叫过来。早预料到外头食材作料少,王姝出发前就准备够了两个月的量。喜鹊忙将作料搬过来,王姝就地取材地拿了客栈一些新鲜食材。江南就是这点好,应季的蔬菜比西北边种类多,长得也水灵。王姝快速地做了两个小炒,将灶台剩下的饭给弄了个时蔬火腿丁炒饭。“主子,奴婢炖了鸡汤。”这段时日王姝总是早出晚归,来不及用饭。喜鹊便养成了炖汤的习惯。晚上王姝回来的晚,若来不及用吃食,喝碗汤也是好的。炖鸡汤,喜鹊算是炖出经验来了。里头加了春季最新鲜的春笋,鲜得能吞掉舌头。正好饭配上汤,朴素又实惠,还顶饱。萧衍行估摸着也是正饿了,跟王姝就在后厨庭院里的石桌旁坐下来。旁边喜鹊跟木头桩子似的举着个灯笼,两人就这么在漆黑麻乌的夜色中,用起了饭。还别说,这黑灯瞎火的氛围还挺有意思的,一通吃完心情都好了。阳春三月,江南的天儿是要暖和许多。夜里也有风,但不似在西北边儿那样昼夜温差大。吃饱了就犯困,王姝吃着最后一口饭时,抬眼看萧衍行眼前都有重影儿。一阵风吹过,抚开了挡在月亮前的云。皎洁的月色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落到地上、屋檐上,眼前的人身上,都是一层莹白的纱。月色下的萧衍行当真绝美,王姝缓缓嚼着嘴里的饭食就在想,他一个大男人为何要生得如斯美貌?偏偏貌美还不女气,果然是小说中才有的人。萧衍行自然知晓王姝在看他,这口是心非的丫头也只有一双眼睛老实点,嘴比那铜鼎还硬。嘴硬不硬的,王姝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今夜要怎么安顿。这家客栈王家给包下来了。那么多人勉强挤一挤才全部住下的,要想再腾出一间屋子给萧衍行就比较困难了。有些人倒是可以睡院子里或者马厩,但王姝的骨子里不允许这么埋汰人。但是让萧衍行跟她挤一挤,王姝又觉得不行。这厮上次开了荤,虽然只尝到了一点点肉腥味儿。但男人这种生物,这一点点肉腥味就足够他蜕变。萧衍行这厮骨子里食肉的本性。只那一次就治好了他前小半辈子的厌女之症。真的怕一会儿他不是上榻,是上她。“怎么不走?”走着走着,王姝忽然站住了脚,萧衍行也跟着站定了。王姝皱着眉头,表情很是纠结,“爷,你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吧?”“嗯?”“你的护卫呢?”萧衍行顿了顿,很耐心地回答她这没过脑子的问题:“在外头,你回来时没瞧见马车?”……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见,何况她回来时就在马车里睡着。王姝也不晓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这么困,她也懒得出去看:“你们这次过来多少人?夜里有没有安顿的地方?”“没有。”眼底微光闪烁,萧衍行似笑非笑。王姝:“……”一阵阵微风吹过,夹杂了草木和土腥味儿,吹得人昏昏欲睡。两人就这么在月光下站着,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若不看真人,地上的影子相对而立,仿佛一对正在细语缠绵的有情人。萧衍行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王姝的眉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