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镇山!”前榆园军首领梁敏朝着身边大吼:“你带人去城东稳住东边营地的军心。”
“那你呢?”黄镇山问。
梁敏拔出腰刀:“我带人去城西,把建奴赶出营地!”
“好!”黄镇山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走。
刘文秀给了梁敏四千步兵。
梁敏将这些兵马分为四部分。
其中镇安堡内八百人,城东和城西的营地各有一千。
剩下的一千两百人都是他从榆园里带出来的兵。
他和这些人驻扎在城南,和城东城西的营地连成了一片。
黄镇山带走了四百人,他率领剩下的八百人杀向城西的营地。
此时城西的营地已经乱做一团。
目光所至到处都是建奴骑兵。
他们或骑在马上藉助战马奔跑的势能,不停地用腰刀劈砍。
或张弓搭箭,用箭矢偷袭正在反抗的明军。
明军本就各自为战。
他们既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也没有多兵种配合防守。
一时间损失惨重。
好在梁敏及时出现。
他先是命长矛兵在营地的角落里建立防线,收拢溃兵。
随後慢慢扩大防线,一边继续收拢溃兵,一边朝营地缺口方向推进。
只要堵住缺口。
城西的营地就能保下来,同时阻止这场溃败。
谭泰见状立刻带人朝梁敏杀了过来。
双方正面遭遇。
谭泰先是射出一波箭雨,试图动摇梁敏的军阵。
梁敏这边披甲率极高,箭雨落㣉军阵只是引起了一些骚乱,却没有让军阵产生动摇。
“放!”随着传令官令旗一挥,长矛兵身旁的鸟铳兵扣动了扳机。
砰!
硝烟弥漫,弹雨喷涌而出。
“哎呦!”
前排的建奴士兵纷纷中弹,或捂着伤口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或龇牙咧嘴“问候”明军的亲属。
呼啦!
令旗再次挥舞,梁敏指挥军阵缓缓向前推进。
谭泰本想发挥骑兵的优势,让战马奔跑起来围着明军的军阵环绕,寻找破阵良机。
可惜根本没有机会。
因为没有空间。
在突破明军军阵后,谭泰一边杀人一边放火。
大量易燃物燃起的火焰让本就狭窄的明军营地变得更加狭窄。
骑兵没有阵型就没有攻击力。
四处燃烧的火焰迫使建奴骑兵不得不放弃阵型,开始乱战。
好不容易冲到了梁敏身前。
不是被长矛兵挡下,就是被步兵用手雷逼退。
连续冲击两次均以失败告终后,谭泰意识到是自己的战术出了问题。
他环顾一圈后发现梁敏後方空虚。
“你,”谭泰指着梁敏後方对着一个八旗将领吼道:“你率领本部兵马离开明军营地,从那里向明军发起进攻。”
“嗻!”八旗将领带人冲出营地,向梁敏後方迂回。
当他来到梁敏後方时,遭到了黄镇山的攻击。
城东的营地没有遭遇偷袭,黄镇山很快就稳住了军心。
他担心梁敏的安危,亲自率领数百步兵支援过来。
用鸟铳将建奴骑兵击退後,黄镇山继续向梁敏靠拢。
梁敏则继续向营地缺口处推进。
眼看距离缺口越来越近,就在梁敏以为能扭转局势时。
一个浑身是血的探马趴在马背上来到梁敏面前。
他强行打起精神指着南面用断断续续的语气说道:“大...大人,城...城南五里...发现数万建奴,已...已经杀到了营地外围。”
说完这句话,探马彷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从马背上跌落。
附近的士兵快速上前检查后说道:“大人,他死了。”
梁敏像聋子一样根本没有听到。
因为他的思绪还在探马刚才所说的那句话里面,没有缓过神来。
数万建奴?
不用问,肯定是多尔衮来了。
这也太突然了。
他不是南下了吗?怎麽回来了?
是走漏了消息,还是说南边的战事已经打完了?
还有...
李定国呢?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王永吉呢?
既然是两面夹击。
被夹击的多尔衮已经来了。
平辽总督王永吉的兵马在哪?
思绪纷飞间,多尔衮的兵马轰然而至。
这些骑兵先是用最快的速度破坏掉城西明军营地外面的障碍物和防御工事。
然後从营地外向营地内杀。
“杀!”多尔衮骑在马上,右手的腰刀高高举在空中。
梁敏的军阵只有千馀人。
在多尔衮饱和式的攻击下,前排士兵一个个倒下。
中间的士兵刚要顶上去,就被箭雨射成了刺猬。
剩下的人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建奴骑兵用马蹄踩在了脚下。
明军在城西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启禀王爷,”谭泰在乱军之中找到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