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毫无阻拦地走出了郡守府,来到了府前的小道上,此时夜色正浓,街上空无一人。
“凌策你放开,我手腕疼,你再不放开,我手腕就要脱臼了。”
凌策这才放开手,只是转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在墙边。
黑漆漆的小道上,两人隐匿在黑暗中,月光洒落在地面,没有一丝落在两人脚下的土地上。
安歆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面,此时不仅身体冷,心更冷。
不是吧,他怎么又生气了。
手腕处一阵一阵发痛,不用看也知道,手腕上一定一片通红。
我手腕都快脱臼了,我还没生气,他反而先生气起来了,还有没有天理。
安歆想抬起手腕揉一揉。
刚抬起手,就被凌策半道截胡。
感受到凌策握着她手腕的手,在轻轻摩挲着,缓解了些疼痛。
安歆大胆出口问道,“凌策,你是在生气吗?”
凌策盯着她,一刻也不曾移开目光,夜色中,看不清神色,他毫不掩饰的毒蛇一般盯着安歆。
一双狭长的双眼里,偏执和控制欲快要溢出来,只是在这夜色之中,安歆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凌策的长发发梢被被微风吹起,划过她的脸颊,痒痒的。
冬日的夜里除了风声之外没什么声响,十分宁静,安歆感觉到凌策的呼吸声。
两人靠的很近,安歆不知为何,心跳的有些快,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就像是被一团火包围着,有些发热。
异样的感觉爬上心头,被凌策的身影笼罩着,似乎渐渐有些喘不上气。
她想推开凌策,可他现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她怎么推搡,都不管用。
“凌策,你到底怎么了?”
凌策不说话,只是慢慢靠近,他弯下腰,靠近安歆。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安歆顿时觉得有些心慌。
他拍了拍安歆的肩膀,像是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安歆,下次不要靠别人那么近,脏。”
安歆狂跳不止的心脏终于变正常了,她无语地想要推开凌策,可对方纹丝不动。
“知道了吗?”
看来今天不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誓不罢休了。
“知道了,知道了。”
安歆心里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无语吐槽,可脸上依旧一副乖巧的模样。
这个世界反派是有洁癖这个设定吗?就算是有洁癖,对别人控制欲也这么强吗?还要让别人也时刻以一种堪称恐怖的准则来要求自己?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听到安歆有些敷衍的回答,凌策松开了她,两人离开小道,走在宽广无人的街道上。
凌策得到答复,心里默默想着,答应了我,就不能反悔。
直到这一刻,凌策才明白,他的各种原则,为何会在安歆这里一次又一次被打破,为何自己会容许安歆一次又一次地越过界限,融入他的生活。
为何自己在看到别人靠近她时,心里会莫名地不舒服,只想让碍眼的人消失。
在他心里,早就将安歆划入他的领域,就像是小孩子对自己的东西和领域,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决不允许有人触碰。
这么想着,凌策觉得心情顺畅了不少,迷雾散开,重见天日。
两人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
凌策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却被安歆一脸神秘,鬼鬼祟祟地拉进她的房间。
“快呀,快进来,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要告诉你。”
安歆一脸凝重,对着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的凌策招了招手,示意他快点儿进来。
“有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凌策无奈地进门。
安歆将头探出门外,朝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紧闭房门。
凌策看着她这么探头探脑紧张兮兮的样子,被逗笑。
两人在一张矮桌前,相对而坐,安歆将自己在石洞中所见所闻,滴水不漏地告知凌策。
“你在担忧,那郡守会杀我们灭口,是吗?”凌策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手里把玩着放在木桌上的茶杯,心不在焉地说道。
安歆看着他满不在意的样子,不免有些着急,“当然啊,凌策,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她才刚过上富裕的日子,还没来得及置办一些新衣服,她不想过颠沛流离浪迹天涯东躲西藏的苦日子啊。
“简单啊,我去杀了他就好了。”
“若是我进入石洞的事,被郡守发现,那知道此事的肯定不只他一人,如果他还有同伙,一番查问后,终究还是会发现此事的。”
安歆摇了摇头,觉得让凌策去杀了郡守的方法并不可行。
“那就把他们都杀了,再添一把火,把一切痕迹烧干净。”凌策说出自己的想法。
安歆毫不怀疑凌策话里的真实性,他还真的确实能这么做。
可是那么多下人是无辜的,安歆不忍心他们因此丧命,于是否决了他的做法。
经过一番思考,安歆还是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去往别处避避风头。
凌策无不赞同,他没有安歆那么忧心,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