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显示,沽水市浅桥区委书记贾道明被市纪委监委调查。
之所以引起厉元朗注意,不仅仅沽水是直辖市,更是冯滔在此担任过三年市委书记,并从这个位置调入京城。
一般来讲,纪委办案是有方向性的。
查办普通省份腐败案件,还可以放开手脚,可涉及到沿海或者经济发达地方,慎之又慎。
何况直辖市,还是冯滔曾经主政过的城市,肯定有所顾忌。
厉元朗搞不懂其中门道,想了想,联系了沈放。
别看沈放目前是国安部副部长,可他曾经在十二局当过局长,这个局又叫社会调查局,消息要灵通一些。
最主要的是,厉元朗和沈放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说话随意。
果不其然,沈放听后颇为感触地说:“元朗,我只能告诉你,这里面关系复杂。贾道明曾经给林渠做过五年秘书,是林渠看好的人。”
林渠是谁?
据沈放介绍,林渠是沽水老市委书记,已经退下来七年多了。
不过,有一点他特别提醒厉元朗,“林渠同志在任上提拔不少干部,其中就有冯滔同志。”
“当年,是他发现冯滔同志,将他从区规划委副处长一路提携,直至副市长。可以这么说,林渠同志就是冯滔的伯乐,对他有知遇之恩。”
竟然是这样。
厉元朗倒吸一口凉气,终于醒悟沈放为何说复杂的含义了。
而且,他从这条消息中感受到一个动向,上面是否打算以调查贾道明为突破口,继而调查林渠。
怎么说,贾道明给林渠做过秘书,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如果真要调查林渠,冯滔同志的立场,将对他是一个重大考验。
忽然间,厉元朗冒出别样情愫。
前番针对自己,现在又改变风向直指冯滔同志,其中有怎样的出处?
厉元朗瞬间不淡定了。
顾不得吃晚饭,反正也有几天没和老婆聊天了,厉元朗索性与白晴视频连线。
“爸爸现在情绪怎样?”厉元朗直截了当奔向主题。
“还可以,没发现异常。怎么,你有事?”白晴相当敏感,深知厉元朗这么问无风不起浪。
“我刚刚看到一则消息,沽水市浅桥区委书记贾道明正在接受市纪委调查……”厉元朗竹筒倒豆子,简明扼要道出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
并就自己被针对一事,以及他的担忧,一股脑讲了出来。
“这样可不行,我要做点什么了。”
白晴这句话,反倒把厉元朗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以往,妻子会帮他分析,或者向岳父讨要计策。
毕竟岳父思绪缜密,考虑全面,他看问题的角度,常人难以做到。
“老婆,你要做什么?”厉元朗不理解的同时,非常想知道底细,生怕白晴别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白晴冷笑道:“太欺负人了,你平平常常参加音乐会的行为,就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扣上脱离群众的大帽子,我一直咽不下这口气。”
“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别忘了,我白晴还是她们的大姐,是时候聚一聚,说一说心里话了。”
哦,厉元朗恍然大悟。
他清晰记得,白晴有几个干姐妹,都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儿或者亲属,其中就包括于劲峰的侄女于静。
既然老婆有这份心思,而且厉元朗了解,白晴定然有她的做法,自己无需干涉。
接下来几天,厉元朗带领米伟邦以及省党建小组相关人员,驱车前往泯中省几个地级市调研党建工作。
正如米伟邦反映的情况,厉元朗深入基层,尤其农村党建工作,的确存在非常多的问题。
在江岸市来岭村,村党支部书记汇报时说:“书记,我们来岭村始终贯彻省委……”
他刚说一句话,就被厉元朗抬手打断,“我要纠正你对我的称呼,我是省委副书记。在我省,只有周书记一人有资格称为书记,请你马上改正。”
这位村支书脸色一红,极不自然的尴尬笑了笑,“厉副书记,我、我……”
原本准备好的发言,因为厉元朗神情严肃,使得村支书说话磕磕巴巴,即便照着稿子,依然难掩紧张。
这场汇报,厉元朗提出几个尖锐问题,村支书张口结舌,只好由镇委书记帮他补充回答。
期间,厉元朗对于来岭村党支部委员身份提出质疑。
这些衣冠楚楚的委员,一问身份都不简单。
有的在城里开公司,还有在镇上做买卖。
一心不可二用,这样的村支部,何谈为老百姓做事?
因而,在听取市委和市政府汇报工作时,厉元朗指出,“我在江岸市调研党建工作,发现存在诸多问题。”
“一是,对党建工作重视不够,存在重经济、轻党建的倾向。对党建工作责任执行不力,第一责任人意识不强,一岗双责落实不到位。”
“二是少数同志把主要精力集中在抓经济工作级业务工作上,对党建工作只是应付、被动去做,对党建工作组织不力,抓得不紧。”
“三是村小一级党组织形同虚设,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