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厉元朗风轻云淡的看向范友成。
范友成神秘说道:“我刚才不是提到想要陷害您吗?您就不想知道我用什么办法?”
厉元朗冷声反问:“你不是还没动手吗?”
“是啊。”范友成缓慢转过头,眼神望向远处,惆怅道:“我是在犯罪边缘刹住车,就差那么一点点。否则,我这辈子追悔莫及。”
“不管您出于什么目的,终究是帮到精诚化工,帮到了我。要不然,我真有可能破产,变成穷光蛋。”
“算啦。”范友成摆了摆手,晃动酒杯里的酒液,咕咚咚喝下一大口,似乎借助酒精刺激,给自己壮胆。
“厉市长,您帮了我,作为回报,我要告诉您一件事,提醒您要注意防范。在德平,还有人要对您不利。”
厉元朗蹙起眉头,“谁?想用什么手段?”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是简明宽和我说的。说您这个人不贪财不好色有正义感,可您也有软肋,就是您这人特别注重感情,尤其是对您的子女……”
话说到这个地方,范友成禁不住瞄了一眼厉元朗,观察他的反应。
厉元朗倒是表情平淡,慢慢摇动酒杯,心不在焉的说:“没事,你继续往下说。”
“我当时就想,既然您有弱点,我就打算从这方面入手。您丢了一个儿子,至今没有下落。”
“不过,简明宽说,他从秘密渠道查出来,您的儿子藏身之地……”
一听此言,厉元朗再也装不出淡定,急切问道:“他在哪里?”
“在高临县罗家村,一户叫罗老栓的老夫妻收养了他。只是这个消息我还没确定,就听到您帮了我……”
厉元朗才不管范友成是不是想用儿子威胁自己,他关心的是,罗家村罗姓夫妻收养的孩子,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儿子谷雨。
郑立和媛媛一切安好,谷雨是他唯一的牵挂。
好久了,他没见过谷雨。
想来,他可能是天底下最窝囊的父亲。
长子失踪,下落不明。
次子和长女倒是好好的,可他却不能见他们,只能通过别人之口,了解到零星半点的只言片语。
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句话,厉元朗深刻体验到了。
按说,自从白晴嫁给他,无论是公还是私,对他帮助很大。
美中不足,是白晴对待他的子女态度方面,霸道、没有人情味。
有些时候,厉元朗真想和白晴好好谈一谈。
白晴不让他接触媛媛郑立,还不是担心厉元朗和韩茵旧情复发,和郑海欣水到渠成嘛。
如今的厉元朗,早没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有的话,根本不会娶白晴。
他想把这些话说清楚,让白晴消除误解。
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他总是犹豫。
特别是看到白晴为他分忧,为他出主意想办法,话到嘴边了,全都咽进肚子里。
现在,厉元朗从范友成口中得知,简明宽竟然知道儿子下落。
厉元朗纵然迫切想去调查,可他冷静下来,没有贸然行动。
他在分析,在思考。
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地址和姓名全都有。
厉元朗不能亲自前去,秦景是替他探路的最佳人选。
一念及此,返回家中的厉元朗,当即给秦景打去电话。
几年来,厉元朗遇到难心事,基本上都是请秦景帮忙。
当然了,他每次都会付给秦景相应的报酬。
秦景靠这方面生活,不能让他白忙乎,这是厉元朗的原则底线。
秦景很快接通,厉元朗简短讲述了任务,秦景痛快应承下来。
毕竟,他之前就寻找过谷雨,对此了如指掌。
剩下的,厉元朗只有等待了。
等待最是熬人。厉元朗寝食难安,做事心不在焉,吃饭时间到了,他一点味口也没有。
又不好打秦景电话,万一秦景不方便接听电话,容易破坏他的行动。
在坐立不安中,厉元朗总算熬到次日晚上。
实在按捺不住,他拿起手机,拨打了秦景的电话。
手机关机?
奇怪,难道秦景手机没电了?
厉元朗更加心里没底,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思索起来。
这时候,徐光水敲门进来,面色凝重地说:“厉市长,我刚刚得到一条消息。”
厉元朗回过神来,问:“什么事?坐下来说。”
二人落座在沙发里,徐光水往前探了探身体,低声道:“昨晚,孙志傲嫖宿被海松区公安分局抓了个现行。”
“孙志傲?”厉元朗一时没反应过来,“孙志傲是谁?”
“他是、是陈书记的爱人,德平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