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随意。”
一两的酒杯,徐光水扬脖一口喝光。
厉元朗没有托大,同样一饮而尽。
徐光水暗喜,厉市长给的面子足够大。
二人边吃边聊,话题不由得扯到新城选址的问题上来。
此时的徐光水已经干杯白酒下肚,微微有了醉意。
他夹起一口鱼肉边嚼边意味深长说:“厉市长,这么跟你说吧,新城选址的时候,有个道士拿着罗盘在市郊走了三天,最后才选中这个位置。”
厉元朗频频点头,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是有人迷信这里是块风水宝地了?”
“那是自然,选地的道士,拿走的好处最低不少于这个数。”徐光水伸出一只张开五指的巴掌。
“五万?”厉元朗惊问。
“后面再加个零。”
五十万!
乖乖,看个地就能揣进腰包五十万,这可比抢钱来得快。
可关键是,这笔钱谁出?
徐光水摇头晃脑道出实情,“这么一大笔钱,当然不能由市里面出,也没有出钱的地方。开发商有钱,五十万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轻而易举赚回来,赔钱的买卖谁会去做。”
“德平新城的开发商是哪个?”厉元朗看似不经意的端起酒杯,随口问道。
“嘉明房地产公司,老板名叫田嘉义。”
田嘉义,厉元朗记住这个名字了。
他沉思着,并没有往下询问,让道士看风水的做法是由谁决定的。
这样问,一个是话题敏感,徐光水嘴巴再大也不会说。
另一个,显得他没城府,这么一个简单问题,猜也猜得出来。
无外乎是在陈玉书和王海臣二人之间。
很明显,他们两个,一个是市委书记,一个是市长。
也只有他们做出决定,才能成为最终决定。
厉元朗暗自分析,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酒过三巡,厉元朗又和徐光水聊起范友成精诚化工诉讼案一事。
徐光水此刻喝得脸红耳热,兴奋盎然。
接过厉元朗递来的香烟,烟头凑近厉元朗打火机的火苗,点燃后深吸一大口,说:“精诚化工放着自己的废料处理设备不用,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委托源泰化工处理废料,本身就有问题。”
“范友成这个人,拔了毛比猴都精明。他这么做,表面上看是为了省钱,我感觉,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有那个曾泰,他明知接下一单赔本买卖,倾倒废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是的,最后有人替他顶了罪,他自己也躲起来不见踪影。”
“经此一事,源泰化工已经人去楼空,彻底破了产。我就弄不懂,曾泰为什么这样做?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原来是这样。
看起来,这件事还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