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我听不懂。”厉元朗迷惑起来。
“十五年前,你曾经在甘平县和河里救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你不记得了?”
厉元朗眨了眨眼睛,脑海里迅速回忆起来。
他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冷樱花问:“你说的是海浪河吗?”
“嗯。”冷樱花深深的点着头,眼眸中闪现出一片片晶莹。
厉元朗想起来了,他那会儿二十岁,正在读大二。
放暑假回家时,去海浪河划船游玩,发现有人掉进河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落水者拽到船上。
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当时几近虚脱。
厉元朗利用掌握的施救知识,帮女孩把呛进去的脏水吐了出来。防止脏水堵住呼吸系统,导致窒息。
厉元朗一直守着女孩,直到女孩家人赶来,他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要不是冷樱花提起,厉元朗都把这事忘记了。
“樱花,小女孩是你?”
“是我。”
难以置信,印象中小女孩干巴瘦小,脸色蜡黄,怎么也不会和楚楚动人的冷樱花联系在一起。
都说女大十八变,可这个变化简直是脱胎换骨,天上地下。
“我始终在找你,直到在韩家屯小学捐赠仪式上看见你,第一眼我就认出你来。厉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我……”
由于激动,冷樱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当初见厉元朗的时候,她的表情怪异,原因就在于此。
只是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冷樱花不提,厉元朗根本不会想起来。
“樱花,你不要放在心上,换谁都会这么做,我只不过赶巧而已。”厉元朗扯过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不是这样的。当时旁边也有人,可没谁像你那样,义无反顾、不惧危险的划船过来救我。”
“谁都知道,落水者在危急情况下,出于求生本能,只要能抓住任何使自己浮起来的东西,总会牢牢抓住不放开,会把身体全部重量用在施救者身上。”
“我当时就是那样,死的恐惧让我忘乎一切,拼命抓住你的手,浑身用力,差点就把你拽进河里。”
冷樱花说到此,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稳了稳情绪,好一会儿,她又激动说道:“当时,你伸出的那双手,就是连接我能活下来的桥梁,是生命的希望。厉哥,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不知道表达咱就不说了,来,喝酒。”厉元朗端起酒杯。
冷樱花却抓起一瓶啤酒,咕咚咚,一口气喝下一大半。
要不是被呛到了,估计能喝完。
她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喝了不到三瓶,已是两腮绯红,面似桃花,有了醉意。
这酒不能继续喝下去了,再往下喝,冷樱花非得趴在桌子上不可。
厉元朗结完账,发现冷樱花摇晃着根本走不直路。
无奈之下,厉元朗只好搀扶她。
“背我,我要你背我。”冷樱花双眼迷离,向厉元朗发出要求。
“这……”倒不是厉元朗背不动她,实在觉得男女有别。
冷樱花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孩,大晚上的背着她,不成体统。
“我头疼,看哪里都在转,腿也发软,你快些背我。”
一把甩开厉元朗,冷樱花伸出双手,竟然身体前倾,直直往厉元朗身上扑去。
“唉,你别这样……”厉元朗伸出一只手,本打算阻拦。
却想不到,冷樱花竟然毫无戒备,敞开胸怀倒向厉元朗。
闪出来的身体正面,与厉元朗的那只手正好来了个亲密接触。
然后,厉元朗的手就有了一种奇妙感觉。
他是过来人,怎会不清楚自己摸到什么。
迅速把手抽回,变成一把搂住冷樱花的身躯。
她的身体很软,柔弱无力。
厉元朗深呼几口气,只得半蹲着,将自己后背呈现给冷樱花。等她爬上后,厉元朗稍微一用力,托起冷樱花,徐徐往前走去。
冷樱花头挨在厉元朗的脑袋边上,呓语中说了好些话,厉元朗只听清楚几个字,“这样的感觉真好……”
当然了,他不可能这么背着冷樱花往回走。
毕竟还有一段距离,况且大晚上的背着她,尤其是回区委宿舍,万一被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他无所谓,冷樱花一个未婚女孩,名声重要,厉元朗必须谨慎。
拦住一辆出租车,坐在后座上,冷樱花头一偏,躺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到了地方,任凭厉元朗怎么叫,冷樱花就是不醒,睡得香甜。
出租车司机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说厉元朗,“你媳妇都醉成这样了,醒了也走不了路,你一个大男人,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