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看,我陆临松也是有脾气,有性格的人!”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陆临松情绪激动,面色微红。 厉元朗连忙劝解,“爸爸,您别激动,要注意您的身体。” “放心,张家几个孩子还气不坏我。权当他们是一些不懂事的孩童,处在叛逆期,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而已。” “张至宝伏法,他们怎么也得找个人撒撒气。惹不起的人不敢惹,惹一惹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又不会少什么,怕他作甚!” “倒是你,应该变得成熟了,变得坚韧。我之前走的弯路,不希望在你身上发生第二次。” “爸爸,我记住了。” “还有……”陆临松抬了抬手,“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下午到晚上,会有几位老同志登门,你要做好连轴转的接待准备。” 可以说,张寒启去世,也给在世的老同志一次见面机会。 平时大家天各一方,且年岁偏大,很少出来走动。 这回借助来京参加张寒启丧事,几年未见的老同事、老朋友私下来往、叙旧,无可厚非。 厉元朗听从岳父建议,躺在床上一点困意没有。 失联的潜跃号仍旧没有消息,泯中海事局派出的大型救援船只已经赶赴失联海域参与搜救。 恰恰这个时候,若州海域突降大风,对搜救工作造成很大影响。 厉元朗不时关注,手机始终处在充电状态,生怕因为没电接不到重要电话耽误事。 换做往常,厉元朗肯定立刻返回若州岗位。 只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岳父创造的条件,他必须把握住。 与此同时,远在若州的顾修岸,同样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面前站着的顾修庄,是他一母同胞的亲三哥。 换做旁人,顾修岸早就大嘴巴抽过去了。 为什么? 潜跃号出海,他一无所知,是顾修庄擅自同意,之前和他都没商量过。 顾修岸气得脸色铁青,不住运气。 办公桌上所有东西,全部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陈卫平躲在门外,大气不敢喘一下,却支起耳朵,密切关注办公室里的动静。 此刻,顾修岸办公室门口,舒琳急匆匆走过来。 陈卫平赶紧迎上前去打招呼,“舒总……” “还在里面?”舒琳指的是顾家兄弟两个。 “三爷就在里面。” 陈卫平所说的三爷,自然是指顾修庄。 舒琳“嗯”了一声,门都没敲,推开双扇实木门,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在整个悦华集团,只有舒琳可以自由出入顾修岸的办公室。 不管怎样,她毕竟是顾修岸的结发妻子,悦华集团走到今天,有她一半功劳,就连顾修岸都承认。 “弟妹……”站得标杆溜直的顾修庄,看见舒琳进来,主动打起招呼。 舒琳瞄了瞄顾修庄,又看了看丈夫。 蹲下身体捡起地上散落的物件,慢悠悠劝慰起来,“修岸,生气会影响你的判断,打乱你的节奏,想一想如何解决和应对才是硬道理。” 顾修岸身体往前探了探,问道:“你说一说,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