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现在正和冯滔同志见面,你不要打搅她。今天上午,水华同志专门接见了白晴,我可以告诉你,无论她对水华同志说些什么,这个面见得不好,不是时机,更不应该出现。” “水华同志日理万机,他的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专程抽出几十分钟听白晴唠叨,你让水华同志怎么工作?” “考虑到临松同志去世不久,出于对临松同志的尊重和敬意,水华同志破天荒安排了这次会见,显现出他对待老同志子女的关怀与照顾。白晴却不知深浅,乱提要求,左右上面对人事议题的全盘布局,不合适,更容易起反作用。” “元朗,冯滔同志今晚见白晴,不是冯滔本人意思,而是受水华同志委托,真心实意劝她。” “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占宏怎能掺和?你纵然找遍所有关系,我想别人都不会参与。你目前要做的是,只能等待。等白晴回话,别的什么都不要做,做了也没用。” 可以说,王铭宏的话,说得很直接,却正中厉元朗的担忧。 白晴的的确确惹麻烦了,而且还不小。 厉元朗全身僵硬的拿着手机,对方挂断之后,他仍旧保持这个动作,许久未动一下。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厉元朗却感觉度日如年,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终于,在晚上十点钟,白晴的电话姗姗来迟。 上来直截了当问厉元朗,“你等着急了吧?” 厉元朗苦涩的长叹一声,原本充斥胸膛中的怒火,早就消失殆尽。 “我以为你会发火,可你唉声叹气,比发火还要让我难受。” 呼…… 厉元朗冷冷一笑,无奈道:“发火管用吗?事已至此,你就说说到底怎么个情况。” “不好。”仅仅两个字,足以表示事情的结果了。 他只好回应,“你尽快回来吧,有什么话我们见面再聊。” “嗯,我订好明早的航班,你来接我,我们找个地方详细说一说。” 感觉出白晴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 这一晚,对于厉元朗来讲,绝对是煎熬。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即使天色大亮,他愣是毫无困意。 但明显没有精神,早餐只喝了一小口稀粥,拿着筷子在盛小菜的盘子里搅来搅去,到底没有夹进嘴里。 干脆把筷子一扔,唤来庄士平,让他安排一个地方,必须肃静,没人打扰。 庄士平领命而去。 厉元朗看着时间尚早,返回楼下办公室,埋头处理文件。 他的动作是机械性的,心不在焉看了两份文件,实在安不下心来。 浑浑噩噩过了一上午,总算等到白晴航班快要落地,这才乘车直奔襄安机场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