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姓女子与你很早就相识,在东南的一个地方共处过很长一段时间,她就像是一股纯净无暇的清泉洗去你满身的血污,平复你躁动的内心,治愈你战争中的伤痛…”老者依旧纠缠不休。
宗立武眯起双眼冷冷地盯着白发老者,数息之后,他双手一合客气的笑道:“劳烦大师指点迷津!”
白发老者一捋胡须:“这毕竟涉及私密,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宗立武恍然大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大师请这边来!”
回到穗宝楼…
“少爷,这位是…”
“不要问了,准备一个雅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宗立武吩咐道。
“小辉,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又是谁啊?让你买的东西呢?”福叔上来就是三连问。
小辉不太确定这件事是否能说,但福叔已然问起,他便贴近过去耳语道:“掌柜的,我和少爷才走了两条街就碰上这个算命先生了,本来我们都没把他当回事,可他说了几句之后少爷就信了,然后就把人请回来测姻缘啦。”
“测姻缘?”福叔大喜的叫道,“你确定是测姻缘,不是卜算前程或是别的什么?”
“啊!”
小辉刚想回话,就听见专治跌打的区域那里传来一声大叫:“你们搞什么鬼?不是说不疼的吗,好痛啊!”
内堂里面几乎同时传来一声闷响,随之有一股焦糊的轻烟飘了出来。
福叔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说话声有点大了,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了,夫人早就传下话来让他物色几个知书达理的小姐,但是信中透出的意思很奇怪,让自己去做但又不要真的去做,而是要做做样子,表现出家里很急的样子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正为此事头疼呢,好在少爷最近改了性子,喜欢出门逛街,有时一整天都不回来,如果这件事能着落在这位算命先生身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给我详细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测的哪家姑娘?”福叔把小辉拉到一边,急切的问道。
“我也没听懂,反正提到一个姓白的女子,说是能平复少爷内心,治愈伤痛什么的。”
二人的对话刚好被装作出来透气,实则打探消息的小白隐约听见,心中不由砰砰直跳。
楼上的雅间之中。
宗立武单手一扬,双环隔音罩扩展而开,他背对算命师倒起了香茶,已经没有半点恭敬的样子。
“说吧,怎么搞到这副田地了?你都不知道你还会算命呢。”
“被一帮仇家盯上了,就躲到帝都城里避一避喽,没想到那些人依旧不肯罢休,无奈之下我才扮成算命师啊。”老者直接将白胡子扯下,坐到桌边喝起了香茶。
“我不是问你扮相,而是问你的修为啊,几年前你就已经是炼气九层的修为,怎么现在才筑基一层啊,而且还气息不稳的样子。”
“施展秘术被反噬了,能捡回一条命还是多亏了求生意志坚定呢,对了,有一样东西你先帮我取回来…”
半晌之后,当宗立武再次从外面返回,手中多了一根用黑布包裹形似棍子的东西,堂中许多人看似像往常一样干活,可当他一进门,几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瞥了过来。
宗立武不与任何人解释,一回来就上楼然后关上了房门。
只要是宗家的伙计,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宗家最心急的事情便是二少爷的婚事了,如果此事能在穗宝楼定下来,那不用说,所有人都能得到一大笔赏赐!
故而宗立武一上楼,下面的伙计们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神神叨叨的讨论起来,甚至把客人们晾在一边,让他们自行挑选。
宗立武对此还不知内情,他将手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短棍扔了过去,嬉笑道:“陆修,你还真够胆!掺了庚金的宝剑就这么藏在牛棚里,不怕被人发现拿走啊。”
“谁要是有这样的运气就尽管拿走好了。”陆修倒是表现得很豁达。
宗立武嘁了一声,若是真有人拿走,恐怕这家伙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追回来吧,不过他并未揭破转而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介意的话我想在你这儿休养一段时间,等养好伤就去一趟酆国,听说那里有一个玄鬼门,我想去拜会一下。”
“又想去偷人家的功法秘典了?酆国我记得是在北方吧,那你走运了,过完年我会带人去一趟湘州地穴,正好顺一段路,到时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城,估计你一个人很难摆脱仇家的眼线吧,对了,对方是什么人呐,能把你逼到这种地步。”
以宗立武对陆修的认知,哪怕对手是筑基后期修士也未必能稳压陆修吧,若是结丹期修士,那陆修又不可能逃脱得了追杀。
“三个伥幽门的长老,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我刚升到筑基期不久,当然打不过他们了。”陆修不在意的说道,似乎不太想提起那几个仇家,以他的性子是不会将时间耗费在报仇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的。
“伥幽门?”宗立武念叨着,他从没听过这个门派,估计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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