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是如何抢劫马车的,自己讲出来吧。”宗立武估摸着这次是搞错了,不耐烦的想将此时尽快了结。
“草民能一个人抢劫马车是用了计谋。”
“计谋?”这两个字出自农人之口让宗立武感觉很怪异。
“是啊,草民先在城里买了一幅画,将它挂在野道之旁,那些出游的公子哥最爱互拥荒雅,肯定会下车去看的,我趁他们下车的时候从另一边跳上马车,驾车逃离的。”
宗立武愣了一愣讷讷出声:“真是个朴实无华的计谋…好了,本捕念在你是初犯,就判你监禁一月,不过念你有老母在堂就暂将你留在村中,你自行带着金币归还刘家,告诉他们本捕已将事情了结,本案到此为止。”
说完宗立武站起身在村民的交口称赞中走出了破屋。
“哎呦,真是个好官呐,你说要不要把小房山的山匪上报他们呐?”
“你别多事了,他们也就敢抓抓小偷,哪敢打山匪呢,别乱说了。”
“你说什么山匪!”宗立武双目一亮对人群之中的二人叫道,他正为找山匪心烦呢,如今对“山匪”二字最为敏感,所以哪怕那二人交谈声很小,也被他一下听见了。
那夫妇二人见宗立武质问过来,吓得拥在一处连连往后缩,口中辩称不知。
“嗨!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不就是小房山上的土匪嘛,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他们经常在北边的官道上打劫,所以我们村的人从来不走那条道的。”一位老丈走出来解释道。
“是啊,东村的麻三去年也上山了,现在过得滋润着哩,还从城里娶了个漂亮媳妇儿。”田六的一位兄长也站出来说道。
“西边马场的马,估计都是马匪卖过去的,不然他们哪来的马匹啊。”
“你别乱说啊,那些马是人家养的,我还看到过小马驹儿呢。”
这群农人见老丈开口也都说开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让宗立武掌握了不少消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们知道这些消息,干嘛不报官呐?”普福安开口问道。
“以前有事报官都没用,所以…”
“就是啊,县衙在哪我都不知道哩。”
“谁知道山匪里面有没有当差的关系,去报官不是给自己惹事吗。”
“而且那伙土匪只劫道不进村,谁会多管闲事…”
…….
宗立武三人从李子村回来后,稍加准备就赶赴小房山,此山连桂曾经探查过却一无所获,想必是有隐蔽的山穴藏身的,这一回连桂的夜视之眼可以大派用场了。
三人于傍晚时分抵达小房山,寸寸细查之下果然发现了一处隐匿于山石夹缝之中的狭窄洞口,洞口的外面多有足迹,尺寸不一、胖瘦相异,看来山匪的人数还不少呢。
宗立武蹲在地上看了老半天心中有了几分计较,他一掐诀再单手一扬放出一道隔音罩,冲四下观望的普福安和蜷在一旁抱刀打盹的连桂招呼一下,开始布置任务了。
“小普,你的木傀太大而且走路声音太响就不要进去了,你就藏身在侧面的山头上,如果有其他土匪回来,你就激发火弹符打在洞口处,然后你就不用管了,自行撤离吧,老鬼准备一下跟我进洞。”
……
进入洞口后,通道斜往下直直通入一处山穴,因为夕阳斜照刚好能射进山穴,所以里面并不黑暗。
此山穴很奇怪,没有半点人活动过的样子还布满了蛛丝。
二人各施手段探查起来,宗立武顺着气流的微弱声音发现此洞如同一个横着的葫芦,里面还有不止一个山穴,它们被一条通道串联起来,通道口就在此山穴的对面,而连桂则发现了山穴顶上趴着的数只硕大的蜘蛛。
以宗立武的双眼根本就看不清山穴顶上的光景,不过连桂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们没有惊动蜘蛛的意思,而是四下寻找通道。
这伙山匪人数众多,进进出出没理由不惊动蜘蛛的,可现在看来他们与蜘蛛共存一洞互不侵犯,很可能是有一条暗道能绕开中间的路径的。
果然,在连桂的细查之下发现山穴侧面的一个隐秘通道,二人没有迟疑沿着通道继续前行。
“等等!”连桂低喝一声可为时已晚,宗立武踢到一根绊绳,只听“夸嚓”一声,一只陶罐从高空摔落惊动了一穴的蜘蛛,它们足有狗那么大,纷纷倒悬而下。
好在二人早就有对付蜘蛛的经验,均面不改色的拔刀应战,宗立武单手掐诀施展出火蛇术在空中一荡。
那些蛛丝固然坚韧可极其惧火,被火苗一扫就悉数断裂,趁蜘蛛们摔了个倒栽葱,二人快步上前将其尽数剿灭。
“哼,这伙山匪的脑子还挺活络的,居然懂得设置陷阱,看来我们要小心行事了。”
到了第二间山穴,宗立武面显古怪之色,他刚刚还在夸这伙山匪脑子活络,可见到眼前的情形他不得不收回先前的评价了。
因为眼前的布置非常矛盾,此处一个人影都没有,而地上横七竖八的满是绊绳,每一根都连接着上方的一个陶罐,不用说也知道这又是示警措施了,看来下一个洞穴并不远,陶罐落地的声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