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当然是来算账的!”罗烈率先开口,但相比先前的气势汹汹,此时的他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原本,他只是让手下烧掉五十四队队员的营帐,可因天气炎热竟将宁侯的帐篷也给炕烧了,这下事情可就大条了。
“算账?好啊,放火烧了宁某的营帐,这笔账怎么算呐,我可告诉你,我这营帐里可是放着几枚宝丹的,一旦有所损毁,我看你怎么赔!”
宁侯这番话就有些耍赖皮了,有没有宝丹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空口无凭,根本无从查验。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若是真有宝丹的话,宁侯肯定第一时间去灭火了,哪里有空和罗烈争斗?
如今细细想来,或许从一开始宁侯就打着搅浑水的念头,毕竟以他一身的冰系神通,灭火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保那个犯错的手下了。
差点误杀一名筑基期领队,犯下这种大过,那个不知名的修士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的,如今被宁侯找到了契机,事情一下子有了转机。
“你说有宝丹就有宝丹?你有什么证据啊,有人看见过丹药吗?”
“哼,笑话,宁某的宝丹为什么要拿给别人看?”宁侯两眼一翻,双手倒背的嗤笑道。
“好了,都闭嘴!现在有两条路任你们选,一是我将此事上报给李长老,请他老人家决断,二是你们俩各自散去,以后再解决。”
冯成双算是看明白眼前的两个男人了,明明都想大事化小却苦于没有台阶下,只得硬着头皮对峙,谁也不想先让步,男人有时候真是有够无聊的。
李长老?冯成双你可真会说!谁不知道李长老一心都在修炼上,这段时间以来,他虽坐镇前线却丝毫不管战事,就连战场的指挥权都下派到各领队身上,若是把这件事上报给他老人家,他肯定不管谁对谁错,先各打五十大板再说!
宁罗二人的心中同时跳出这一念头,均大感无语。
“哼,今天我就给冯队一个面子,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罗烈率先表态。
“在下随时恭候。”宁侯知道罗烈此话虽然听起来恶狠狠的,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场面上的托词,以后不会在此事上找麻烦了,便就坡下驴开口回道,第一次使用了“在下”这一自称,算是给对方一个面子。
“唉,就这么结束了,真无聊!”宗立武意犹未尽的说道,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你们三个站住!”冯成双看见人群里的宗立武三人,开口喝道。
冯成双:“你们很清闲是吧,不如给你们找点事情做做,今晚宴会结束,就由你们三个刷盘子吧。”
“啊?不是吧,我们什么都没干呐!”
“我们才刚来…”
“我们其实是来劝架的…”
宗立武三人异口异声地辩解道。
“你们可以不干,但是明天我要是见到一个脏盘子,就用你们的脸来擦!”冯成双也不听三人再如何辩解,留下这一句便转身走远了。
“真倒霉啊,看了热闹还能被派一个脏活儿。”
“宗兄,我记得是你带我们来的,你得负起责任来啊。”
“嘿,你们俩还想不想喝红梅酒啦?”
……
是夜,众人期待已久的晚宴终于举行了。
场地中央最显眼的便是一人多高的巨大篝火,火焰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并将四周照的有如白昼。
篝火旁边就是一张巨大的长桌,桌上放置着一整只早就烤好的大黄牛,这黄牛表皮被烤的酥脆金黄,内里呢却是鲜嫩可口,用短刀一切开便滴滴冒油,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垂涎欲滴。
在长桌的旁边,竟还有人嫌大黄牛不够吃,自行架了一个烤架,一刻不停地烤着野兔、山鸡,周围之人都可以来自行取食。
不仅如此,烤架的旁边还架着一口大锅,锅中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里面煮着一整锅的羊排,同样是任人随意取用。
在篝火的另一边,有几位身怀才艺的修士,他们或是吹笛或是弹琴,吸引了几位女修驻足观望,很快女修们便被乐声打动,走近过去不自主的拍掌起舞。
最热闹的还要属一堆酒桶的旁边,众多大汉一边牛饮美酒,一边扯着嗓门大喊大叫…
“梅道友,这一局你觉得谁能赢?”
“当然还是郑兄啦,谁不知道他的力气是我们营最大的。”
“不是啊,郑兄已经连比三场了,我看宗兄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而且我听说他主修的是上乘的金属性功法,所以别看他个子小,其实很有一股子蛮劲的。”
梅姓修士:“是吗?”
“是啊,他上次一人顶翻了好几个狼骑,你怎么忘了。”
“对啊,那这把我就赌宗道友赢了…哎?周道友,范道友,光听你们说了,你们俩怎么不下注?”
“我们再观望观望…”
人群之中留出了一块空地,空地中央有两人相对而立,只听一声“开始”的号令,两人对扑而上,这是在玩角力。
周围之人各自下注,为所押之人呐喊助威。
“嗨呀!”
话音未落,那郑姓大汉便将宗立武重重的砸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