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玉阳宗宗立武,各位是不是本宗的采药队伍啊。”宗立武问道。
“你说你是本宗修士就是本宗修士啦?我看你更像是林中的强盗土匪!”
那名张姓大汉被宗立武吓了一跳,顿时感觉大失脸面,此时手持长刀走上前来说道。
宗立武在怀中一摸,发现身份令牌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在下真是玉阳宗修士,在千机殿担任铸剑师,管事是冯雪停,诸位若是不信可将在下带回宗内再说。”
宗立武大感有些冒失,却还是不卑不亢的回道,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心中暗忖,“七个人吗。”
周围的几人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有一人上来解围,甚至有人身形微移来到他的侧面,意图封住其退路。
像宗立武这种没穿宗门服饰、没带炙阳剑,甚至拿不出身份令牌的,不管其如何言语,这几人若是将他当场斩杀,就算闹到念心堂那边,他们只需推说不知,也没人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宗道友?是你吗?”那名领头的白衣中年人惊呼一声道。
“李道友!是我啊!”宗立武定睛一看这名领队,接着大喜说道。
这位李姓老者是百花谷的一名管事,宗立武曾与之厮混过一段时间,并一度想在他手下的药园做事,只是一直没有空缺便去了铸灵堂之中。
“欸呀,宗道友,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啦,若不是你自报名号,我可真认不出来是你啊。”李姓领队笑着上前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宗立武苦笑不已。
……
“所以你是被一只三级铁靠棕熊咬成这样的?”一名青衫老汉指着宗立武的胳膊问道。
“是啊,钱老。”宗立武坐在台阶上看着一本书籍,眼皮都没抬的回道。
“然后恰好碰到我宗采药队,跟着他们回来的?你这小子运气还真不错,你们那支小队我今天听说啦,活着回来的连你在内就四个人呐。”青衫老汉啧啧称奇。
此时已是宗立武回宗十余日之后了,在遇见李姓中年人后,宗立武便随同采药队一路返回了宗内。
他先是去了一趟宗内的医馆将胳膊治疗、包扎了一番。
接着,宗立武便去月禄殿重新办了一块身份令牌。
至于炙阳剑,宗门只在弟子入门时发下这么一件的,丢失、损坏都不会补发,要是买的话至少要花二十块灵石的。
不过好在他和铸灵堂的冯管事关系够铁,直接免费去领了一把。
而长臂钢弩他则写了一封信寄回家里,让他们派人再送一把过来。
这长臂钢弩如今是用一把少一把了,前些年老爷子还在的话,想从军中弄几把还是很容易的,现在老爷子一去,他们家和军中的关系就算是断了,像长臂钢弩这种军械再难弄到了。
话说当年老爷子离世前,还给他准备了一套精良的全身重甲来着。
然而宗立武试穿了一次重甲之后,觉得影响自身动作便留在家中没带过来。
“嗯?来人了,做事。”
钱姓青衫老汉见到远方天边一道人影御剑而来,对着宗立武说道。
这便是宗立武接的一项宗内任务,担任两个月的山门接引弟子。
这人影方才还在百丈开外,仅仅几个呼吸便落在宗立武二人面前。
“老夫玄渊门贺昶前来拜访罗瑜真人,你二人快快通传!”一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落地便冲宗立武二人吩咐道。
“前辈稍待,晚辈这就通传。”钱姓老者赶忙过来一作揖,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传音符,对着符箓说了几句之后,便将符箓往空中一抛,这符箓便如同离弦之箭向宗内射去。
“嗯,我来问你,最近宗内可有其他的元婴修士来访吗?”这贺姓中年人瞥了一眼宗立武缠着绷带的胳膊,面上丝毫表情未露的问道。
言下之意,此人竟是一名元婴级别的修士!
一听此言,宗立武心中一凛,他深鞠一躬便将门内新近来访的元婴修士如实告知了这位前辈。
他丝毫不担心这会是什么泄密之举,像他这种宗门底层修士能知道的消息是不可能存在什么秘密的。
仅仅过去了片刻功夫,宗内便传来一道传音符。
钱姓老者冲其一招手,传音符便是一闪出现在老者手中。
“呵呵,罗长老正在洞府之中,前辈是否需要晚辈引路?”钱姓老者又一作揖问道。
“不必了!”贺姓修士一摆手便不再管二人,脚下劲风一起就此飘然而去。
钱姓老者和宗立武赶紧行礼送别,等到天边再无贺姓修士的身影,宗立武二人这才直起身来。
“呼!”钱姓老者擦了擦额头汗珠,“最近这元婴修士怎么来的如此频繁?尤其是玄渊门和若华宗这两派,不会要出什么大事了吧?”
“这哪是我等可以揣测的?”宗立武苦笑一声道,不过回想起来,倒也确实如老者所说。
前年年底,玄渊门和若华宗便有元婴修士带队过来参加斗法大会,而那两名元婴修士似乎根本就不是奔着斗法大会来的。
宗立武除了第一天看见过那名若华宗的元婴女修,之后就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