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正在对峙间,就听见远处马蹄声阵阵,有人连声呼啸,正在召唤猎犬。
群犬听到呼啸声,躁动下纷纷‘呜咽’一声,纷纷朝那边而去。
片刻之後,就从林中宾士出三马,正是朱九真丶卫壁和武青婴三人。身後跟着一大群仆役护卫,人人手持长刀。
猎犬群围绕在朱九真左右奔跑不定,看见这边几人,疯狂犬吠。
朱九真看见倒在地上血泊中的猎犬,不由惊呼一声:“前将军?骠骑将军?你们……”
她看向对面几人,气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杀了我的骠骑将军,你们赔的起吗?”
………
“哈哈哈哈……”
那对面的几人相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为首的汉子一挥马鞭,驱使着骏马朝前走了两步,不屑道:“老子们纵横西域,从来没有赔过别人东西。倒是你,小妞儿,你想好怎麽赔我们了吗?”
朱九真气急败坏,道:“你们杀了我的爱犬,抢了我猎物,竟然还要我赔,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汉子一挥马鞭,扯下火狐扔在雪地上,恶狠狠的说道……
“这火狐本就是我们的猎物,被你的狗咬成这个样子,卖也卖不了钱了,你不赔谁赔?”
“老子不管你是谁,今天没有二百两银子,你们谁也别想走。”
“你……”朱九真气的小脸通红,急切间反而说不出话来。
卫壁看着几人有恃无恐的样子,眉头一皱,心下有些不安,但四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
又看了看身後二十馀人的仆役打手,还有十馀只猎犬,自己一方更是兵强马壮,不由又心安了许多。
他驭马上前,拱手道:“几位请了,在下朱武连环庄卫壁,敢问几位从哪里来?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
“招待不周?我呸……”
那为首的骑手冷哼一声,吐了口口水,嘲讽道……
“老子可从来不知道朱武连环庄什麽时候姓卫了。”
“怎麽,朱长龄自己好好的庄主不做,给什麽卫家当狗了?”
“老子告诉你,少扯关系,老子谁也不怕,今天没有二百两,你们就把脑袋留下。”
说着,拍了拍腰间的弯刀。
朱九真‘呛’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气急败坏道:“你们敢侮辱我爹!表哥,跟他们啰嗦什麽,给我杀了他们。”
朱九真一动,身後朱家庄的仆役都抽出了兵器。
旁边武青婴还一脸懵,不知道怎麽好好的打猎,就变成了这样。只是朱武两家一向共同进退,由不得她犹豫。
武青婴一挥手,身後的仆役纷纷抽出长刀,朝着几个人围了过来。
卫壁眼看情况突变,不由叹气一声,压下心底一丝不安,眼睛一眯,道:“速战速决,杀了他们。”
对面的几个人连声呼啸,为首的人一拍座下骏马,骂道:“反了你们了,抢我们的猎物,现在还想杀人灭口,你当老子是吓大的。”
卫壁冷哼一声,驱使着骏马冲了上来,他冷笑道:“就你们几个人,找死也是自己自找的,下去了跟阎王爷说一声,昆仑卫壁杀的你们,别做了糊涂鬼。”
………………
眼看双方就要短兵相接,只听见一声呼啸的箭鸣,激的空气呜呜作响。
瞬间,一只利箭从远处射出,快如流星,威力霸道绝伦,毫无迟滞,带着呜呜怪叫,穿过树林,直射卫壁胸口。
卫壁双眼猛然一凸,嘴里发出“呵呵”声响,低下头,只见一只利箭已经插在心口,从前胸穿透後背,露出一截箭杆还在颤动。
“怎…怎麽…会…是这样?”卫壁满脸不可置信,犹自不可置信自己就这麽会死在这里。
可惜由不得他不信,随着这一箭射来,远处一阵拉弓射箭之声响起,空气中发出阵阵呼啸,却是一大片箭雨抛射而来。
只是一轮箭雨抛射,即便有着树木阻挡了大半箭矢,朱九真这方还是死伤大半。
朱九真左肩中了一箭,已经无力耷拉下来;武青婴狼狈的摔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她的坐骑已经被射成了刺猬一般,她自己也胸口中了一箭,幸好没有命中要害,但已经脸颊苍白如纸,一半是流血一半是吓的。
随着‘呜呜’声的号角,树林里一连串的呼嚎怪叫,一队队骑兵马匪从林中涌了出来,为首之人手持一柄雕花长弓,看也不看,一挥手,他身後的人已经抽出弯刀冲了上来。
卫壁眼前一花,只感觉天旋地转,他还在想这是怎麽了?旋转间,就看见自己的身体还坐在马上。
随着脑袋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气息。
朱武连环庄的仆役虽然都有些粗浅武艺在身,可是谁也没碰到过这种成规模的骑兵冲锋,一个个都已经慌了神。要不是担心一旦逃跑,事後全家可能会被庄主清算,这些人早已经跑了。
而能做主的两个小姑娘虽然平日里骄纵,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只会傻愣愣的愣在原地。
“护着小姐,立刻走,只要小姐没事,家里人就不会有事,跟他们拼了!”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