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偷个牛而已又不杀头,至于落草为寇吗。
难道被自己白天说的话给吓着了,这么想着佐掏出袖子里自己做的袖珍版镜子仔细看了看。
虎头圆脑,很可爱啊,哪吓人了。
面前的两兄弟不解,“大人这是?”
佐孟放下镜子,饶有介事的问,“我问你们,我长得很凶?”
看着佐孟那张幼态的小脸,两人很想说没见过长的像你这么凶的啊,话说你这脸和凶这个字挂的上钩吗。
看他们沉默,佐孟也清楚了,八成不是自己的问题。
哎,毕竟冬天到了,野兽都躲进山林了,何况人呢。
不过他们说匪山,应该就是那晚曹民他们说的百姓逃窜的那个山吧。
好嘛,一个个犯了事就往山上跑,把那当避难所啊。
这么下来她这县城的gdp怎么发展,不对她又不是来真的当官的。
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顶多掉点朝廷的面子吗。
想到这,佐孟回想起了宾客来自己这吊唁的那日,小吏呵斥她的话。说她们县又没主簿又没衙差的,现在连种地的百姓都没几个了。
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行,人可以穷,老脸不能丢啊。她还没做过差等生呢,这下留县,哪怕她在这呆一天呢。
“大人,要我说,这事我们不管了。”一头牛而已,他们已经折腾几天了,现在还牵扯到土匪了。
以他们县现在的情况,哪有精力剿匪。
向大絮絮叨叨,让满面血色的佐孟的刚浮现的干劲霎时隐退了。
剿匪就算了,她的能力顶多就抓个小贼。
不过贼上匪山了,难道她要为了一个贼去剿匪吗。
那晚上摔下驴背后迷糊的被曹民等人赶着应承剿匪的事了,眼下自己没收了他的财物。
他和那群浑水摸鱼的衙役们还不知道在哪等着看他们笑话呢,现在衙门内忧外患的去淌匪山的水确实不明智。
从长计议吧,这事急不得。
她现在只想整床厚被子,把自己那个破窗糊了好好睡一觉去。
哎,这平凡而又奢侈的愿望啊。
一夜无梦,佐孟却辗转反侧。
每当闭眼,她都会想起睡醒那日在门外看到的曹民那张硕大的肥头大脸。
不行,是时候拔了这根老刺了,曹民那大脸盘子看一眼塞眼,看两眼塞心啊。
想到未来可能要和他共事数九,佐孟不禁打了个寒战。
算了,赶紧招些新人吧。毕竟,房子来了新主人了,她换换旧屋子的装饰说得过去吧。
一阵小旋风吹过,卷走了墙角的枯叶,盘旋着消失了,留下了清净无尘的地面。
一雄鸡报晓,高亢嘹亮的声音唤醒了初升的朝阳。
看着回来的向家兄弟,和准备好的成框鸡蛋。
佐孟停下手中的笔,吹了吹上面的墨迹。
“辛苦二位兄长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大人这是?”两兄弟看她手中拿着字,疑惑这是什么。
“奖状啊。”佐孟掏出大印,在白纸上盖了巨大的红戳。
就是纸白了点,佐孟感慨。还好,当年学校开设三笔字学的毛笔字还没丢,虽不是大儒水平,但也是能看的。
现在临时赶制的这几张奖状,白纸黑字,虽说看着有点不吉利,可重在心意啊。
毕竟条件有限,就这还是从那些同僚送来的白物里扒拉出来的,她也不怎么识货,就随便挑了个宽度适合的写了。
不过给贪官颁的吗,要那么好干什么,凑合就行了。
“大人,这是要嘉奖他们?”二人不解,这曹民都这么对他们了大人还要嘉奖他。
“自然。”
毕竟欲要其灭亡,先使其疯狂吗。
谁让她拿了人家金子呢,就当他给朝廷捐赠金银留的纪念吧。
“击鼓吧。”
今日的太阳可不要落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