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不会出事了吧?”黄南松心大地摆摆手。“这倒不至于。”“那小子命大地很,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之前有次车祸……”老宋点点头:“知道知道,车都压扁了,大家都死了,就他还活蹦乱跳,都不用住院。”“对,祸害遗千年。”“这不,我刚才就找老余帮忙呢,让他帮我去知道的几个赌场看看。”“就怕是上头欠钱又跟赌场的人发脾气被扣着打了。”老宋琢磨了一下:“也有可能是被抓进派出所了,这样,我这边也打个电话问一问。”“那可太感谢你了老宋。”“就嘴上谢谢啊?”黄南松翻了个白眼:“行,我那盆兰花给你。”老宋这才乐开花,屁颠颠去店里打电话。电话还没打完,前边就有人喊起来:“老黄老黄,人呢?”“你小舅子找到了!”黄南松忙进店里跟老宋说了声,转头飞奔过去。到街口一看,老余手里正拽着个头发凌乱,衣裳破烂,脸脏兮兮的,只穿着一只鞋的青年。青年嘿嘿笑,嘴角流着口水,不时将大拇指放嘴里吸着。黄南松见了,一时还不太敢认,小心翼翼上前,仔细观察了许久,这才问了声:“振豪?”“嘿嘿,嘿嘿~”“不是,老余这怎么……”老余嗨了声:“小勇在小松山山脚看到的,开始还以为是流浪汉呢,还是他手里拿着包子香,馋到他了,过来要抢,争斗的时候才发现是振豪的。”“怎么傻了啊?”老余摇头:“那我哪里能知道啊?要不送医院看看?”黄南松将肖振豪上下都查看了遍,没发现什么很重的伤,皱了皱眉:“我先把他带家里洗一下,回头找苏道长看一下吧,怕不是被吓着了。”老余点头:“也行。”二人扯着傻兮兮的肖振豪进了维修店,没多久,老宋也屁颠颠跟了进去。苏尘没去凑热闹,支着个脑袋闭目养神。前边传来脚步声。他抬起眼皮,是个眉眼温和的中年妇人。妇人身边领着个较为年轻的女人。俩人见到苏尘齐齐羞涩一笑。中年妇人走到摊前小声问:“你是那个苏道长吗?”见苏尘点头,她俩才双双松了口气。看得出来,都不是很擅言谈之人。中年妇人将年轻女人扯到身前:“苏道长,我女儿最近遇到事了。”“坐下说,不着急,慢慢来。”俩人顺从地坐下。中年妇人推了推年轻女人,后者干笑了下,才缓缓开口。“那个,苏,苏道长,我叫于芳,今年29岁……”她恨不得把几岁结婚,什么时候生第一个孩子,什么时候生第二个孩子都报出来。苏尘没打断她。等了许久,她才总算说到正事。“我最近夜里一直做梦,梦到一个老人,他好像要跟我说什么,我听不到声音……”“然后每次做梦,他都靠近我一点,我还是听不到他说什么,也看不清他的脸,我有点怕……”中年妇人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补充着:“我们去找了村里的先生,他说他没办法,让我们来这儿找您,您看……”“我女儿这样,是不是被老鬼缠上了?”苏尘摇头。“你女儿身上没有阴气,不是被缠上。”闻言,俩人对视一眼,脸上总算有了喜色。“那,那道长,我这……怎么了啊?”“八字带了吗?”“哦哦,带了带了。”苏尘翻开中年妇人递来的小本子,扫了眼,掐算起来。他看向女人的目光柔和了些。“道长,是,是不是我不小心……”“你家附近有个道观,观里有个石龟,你小时候经常爬上爬下,还会帮它擦洗……”女人呆呆地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被中年妇人轻拍了下,她忙低头:“对,对,是这样的。”“那道观近日要拆对吧?”女人茫然看向中年妇人,后者面上带着诧异,呆呆点头。“是,一个月前上头通知……”她说着说着顿了下,有点恍然,“不会是那个石龟要被打碎?不能吧,那老大的石龟,打碎就糟蹋了。”“不是打碎,就是要搬去它不喜的地方。那道观既然能让石龟生灵,必然是于它修行绝佳之所。”“那它找我女儿也没用啊,我女儿也没本事阻止他们搬啊,我们就是普通人家!”“你女儿与它有缘,才得梦中相见,应该是想让你女儿转达它的意思,可惜道行不足,怎么比划你女儿都没领会……”中年妇人了然:“原来是这样!”“那,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去找村长吗?还是更大的领导?”苏尘笑:“无妨,我这边会处理,你们家在哪里?”说着他摸出大哥大。等中年妇人报出地名,这才对那边的何文庭道:“道观里的石龟生灵不易,要是不适合再留那里,送去江里陪那条黑鲤吧。”挂断电话,苏尘对她们